第二天再去找,就不见人了。” 王盼儿听到这里,整个人都疯癫了。 她不管不顾揪着对方的领子,一个劲的质问对方为什么不给人带回来。 那混子给她甩开,看傻子一样看她。 王盼儿歇斯底里:“她怎么没死?她凭什么过的好?” 在家里三个女儿都跑了之后,王盼儿刚开始还没觉得日子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毕竟男人还在,那三个丫头就算是跑又能跑哪儿去? 她仨的户口在小河村,将来要结婚要迁户口,总是要回来的! 她闲下来就骂,骂陈珠丧良心,把她爹丢在空地上,骂陈枸不是东西,放跑了人,骂陈洋不识好歹,家里好吃好喝,她倒好,一到事上就不占她当妈的这边。 骂多了,王盼儿渐渐不骂了。 男人不争气,败光了家里的东西,追债的人天天来堵门,她哪儿还敢高声。 再到后来,儿子生了病,她为了给儿子积福,恶言恶语都不敢说一点。 现在她一听人说陈珠三个在沪市,她心中积攒许久的怨言和暴怒倾泻而出。 那混子本来就是瞎传闲话的,谁知道王盼儿居然跟疯了一样,吐沫横飞,破口大骂。 他骂了一句神经病就走了。 王盼儿眼泪一抹,看着满面病容的儿子,下定了决心。 她偷偷带着儿子混上火车,两个人买了一张站台票,等车到了就混上去。不巧的是中间被列车员发现了。 王盼儿早已被生活折磨的没有任何自尊心,她跪下给人磕头,说自己是要带着儿子去沪市看病。 “求求你了,我儿子病的重,现在只有沪市能看。我是真的没钱了,不然我一定会买票的。” 列车员十分为难,但根据规定还是要撵她。偏偏她又是哭又是求的,当即就有人发了善心,给她母子补了两张票。 王盼儿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这次出远门让她收敛起了原本的嚣张,而是以一种委屈可怜的面目对待陌生人。 她晕乎乎的上了车,车上有些人还给她送了吃的,一直到下车,还有人问她去哪儿,要送她去。 王盼儿只是一听就掉下眼泪:“我哪儿知道上哪儿啊,好心人,你帮帮我吧,你看看我儿子,他现在要做手术啊,我那狠心的三个丫头,早早就嫌弃她弟弟是拖累,跑出来就不回家。我是在家没吃的才出来的啊!” 她在火车站的出站口这样哭,很快就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等到周围人知道了内情,有人就义愤填膺的建议她去找报社。 “这都什么白眼狼!” “就是,亲妈和弟弟啊,她们就忍心不管?” “就算是没多大能力,至少要给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吧!” “找报社!找电视台!赶紧把这样的人找出来!” …… 报社的人很快来了,负责报道的人一看这样,立刻就嗅到了里面不平常的部分。 他把王盼儿母子安排在招待所,很快就根据两人的经历写了一篇生动的报道。 王盼儿和儿子住在招待所,一直等着报社的回信。 陈继祖现在已经十几岁了,但是因为生病和这几年的变故下,他脸上并没有少年的天真羞涩,而是阴沉沉的。 望着招待所里亮堂堂的电视机和干净的床铺,以及一旁急的乱转的王盼儿。 他嗤笑一声:“妈,你急什么,找不到人咱们就住在这里。我看这里也挺好,有吃有喝,还有电视看,比咱们家可好多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