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元棠才多大啊,就赚了这么多。她一个丫头,就读个书,赚那么多钱干嘛? 元棠既然都挣这么多了,还租着自家的房子,拉拔一下她难道不应该? 她刚住进来时候,自己可还借给她锅子了呢! 刘家媳妇撑着脸皮,准备一会儿好好跟元棠说,不管怎么样,都得把这事给落定了。 可她竖着耳朵听了好久,都没听见元棠的声音。婆媳两个对视一眼,悄悄起身到院子里,又确认了几遍,才知道元棠早走了。 刘家媳妇那个一鼓作气的劲儿下去,又惴惴不安起来:“妈,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要不咋今天走这么早?平时放假她都是会晚一点起床的呀。 刘老太瞪了一眼没出息的儿媳妇:“还不是你不争气!”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昨晚上肯定瞧出来点什么了。 “管她呢,这房子她还能不回来住?” 一个月八块的房租呢,总能堵到她。 **** 元棠早上五点多就起床了,难得起早,她呼吸着早上带着寒意的冷空气,溜溜达达的走着往地毯厂去。 路过机关家属院那片,有零星几家早餐摊子在外摆,元棠闻着那香味就忍不住。一个人吃了一大碗的豆腐脑,热乎乎的油条吃了四根,最后还打包了两个大肉包子走。 如今已经到了十一月份,早晚凉意上来,起早还能看到路边的野草叶子上结了一层白白的霜色,虽然太阳一出来就很快不见,但这霜色也提醒了元棠一件事。 该到做粉条的时候了。 昨天胡燕给她的那个白心红薯就是做粉条的原料,白心红薯出淀粉多,所以白县一直有着做粉条的传统旧俗。以前还没放开的时候,都是过年前一个月做,粉条做出来,也算是过年的一种年货,不管是走亲戚送礼还是跟人换点粮食都是硬通货。 后来放开了,以小河村为首的周边几个村子,就兴起做粉条的小生意。 通常是几家合起伙来,开几个热锅台下粉条,然后各家的妇女娃子就帮着晒粉条冻粉条。做好了之后各家分开,有人就拿着这个粉条去镇上摆个摊,也算是挣个过年钱。 元棠回忆起上辈子,小河村的粉条生意刚开始做不大,主要是因为那时候都是人工下粉,烧火,下粉,打红薯渣,都是耗费人力的事。再加上小河村种的红薯也有限,几家红薯加起来也就能每年卖个大几十小一百的钱。 在元棠并不算长的过去里,做粉条也算是占据她很大一部分时间的劳动。 每年到了这时候,她就算是学校再忙也要回家去帮着晒粉,有时候甚至会在轮到元家下粉那几天请假回家帮忙。 元棠站在地毯厂的门口,庆幸着今年总算不用她请假回去下粉条了。 元棠和胡燕在门口汇合,胡燕接过元棠给的包子,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很快就把她从昏昏欲睡中拽了出来。 “小棠,我们今天去哪儿?” 元棠随身带着一个包袱,里面是她那质量不怎么样但样子确实好看新奇的头花。 “先不慌,我找你二哥有点事。” 房子眼看要住不成了,她得抓紧时间找房子,要论城里的人头熟,还是得找胡明。 她问胡燕胡明在哪儿,胡燕吃着东西说的含糊不清。 “我二哥最近……忙着给我找二嫂呢。” 胡燕解释了一下,说是有人给胡明介绍了对象,胡明好像很相中人家,但人家姑娘似乎不相中他。 “我二哥你知道的,别的都好,就是这个卖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