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主说,“她说你们的眼神不像普通登山客,倒像是去寻短见的。幸好这回她的直觉错了。” 伊雷笑了,也抽了一口烟,“是啊。” 就这样,他们又搭乘了同一艘船,在三天后回到了佛巴港。 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春天好像突然趁机溜进了城里,积雪早已融化干净,路边的行道树枝头窜出了翠绿的新芽,城郊的野草也郁郁葱葱地随风飘摇。 再见到他们的豆丁很是开心,极力邀请他们再在佛巴港住一段时间,还去外面摘了两朵野花,放在他们房间床头柜的空花瓶里。 雪莱有些感动,也招架不住小孩子的热情邀请,一下子续了两周,直到缴费后看到豆丁欢天喜地地在走廊上数钱,顿时哭笑不得。 在佛巴港的两周过得很轻松。 在经历了一系列精疲力尽的冒险以后,他终于有时间能够好好休息和放松一下。 这些天里,雪莱能一口气睡到日上三竿,几乎每天都要睡十个小时以上,就好像要把这些年没能睡好的觉都在这两周里补回来似的。 伊雷也由着他睡,从来不提前叫醒他,等他起了床,就带他出门玩玩逛逛。 短短两周时间,他们俩已经快把佛巴港所有吃喝玩乐的地方都逛一个遍了,所花费的金钱也足以让一般市民叹为观止。 只不过对雪莱·曼塔来说,这点小钱就像大海里的一滴水花,不足挂齿。 在院子里的梨花开始凋谢时,他们还是离开了这座小而美丽的海滨城镇,开着那辆破旧的二手越野车,途经马文补充了汽油,然后一路朝南特的方向前进。 气候变得温暖,路途也比来时更加顺利。 在春天的尾巴上,他们回到了伊雷·哈尔顿的故乡,朗赛。 越野车从检查站开进市区的时候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路边的流浪汉纷纷给这辆庞然大物让路,眼里带着诧异又敬畏的目光。 但对于朗赛西区的一霸罗伯特来说,这显然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行为。 朗赛人可是全世界最不好客的一群人,有钱人要是误入这座城市,只会连内裤都被扒得一干二净。 这么大的一头肥羊,别人不敢宰,他罗伯特可就要全盘吞下了。 在越野车驶入胡同的时候,罗伯特带人前前后后地把车围了起来,一群人手上拿着铁棍和钉棒,粗声粗气地威吓,“下车!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越野车缓慢停下,司机摇下了车窗,一副墨镜架在他鼻梁上,即便没露出全脸,在阳光的斜射下也能看出明显出挑的英俊和莫名的痞气。 伊雷勾起唇角,胳膊肘搭在车窗边缘上,摘下墨镜,“要是我不拿,你准备怎么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