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忘。”何叔抽着快燃到底的烟,“这么大的狗,不打麻药我也不敢下手啊。”他看了眼在后面的俞少宁,压低声音:“罗家小子,你们这是真成了啊?” 罗勉颔首,“他很好,我们相处得很开心。” 何叔点点头,也不知道怎么评价同性恋,只反复说着:“相处得开心就好,你们这种,还是感情好最重要。” 罗勉笑着应是。 说了两句,何叔引着两人往他家去。 说是家,其实就是个简陋的棚户,因为靠着山壁有几分凉爽。 工具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俞少宁蹲下来抱住甜甜的狗头,安抚地抚摸着有些躁动的大家伙。何叔见状拆开麻醉剂,动作迅速地给甜甜来了一针,大狗还没反应过来就失了力气,晕乎乎晃了两晃,原地倒下了。 俞少宁猝不及防承受大狗的体重,差点没摔倒,幸好罗勉就在旁边,抵住俞少宁的后背,将狗给抱了起来。 何叔示意他把狗放到清理出来的台面上,一手刀一手针线的,三两下就把甜甜的蛋蛋给取了出来,将东西丢进塑料袋提着转身:“你们年轻人不是流行收藏这个?要不要带回去。” 俞少宁:…… 是什么让您对年轻人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抛去这个让人尴尬的话题,何叔的手艺确实很不错,绝育留下的伤口极小,而且还是皮下缝线,只留下一道细细的伤口。 何叔:“我家用的可是能吸收的那种线,你们不用担心别的,就是最近天气热,注意伤口发炎的问题,也别让狗舔。” 罗勉应了,问:“麻醉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何叔挠了挠头,“两三个小时吧,说明书上是说畜生都能用,时间应该差不离。” 两三个小时。 罗勉心里有了盘算,将大米递给何叔,将甜甜放到拖车上面,牵着俞少宁往广坪那边走。 “你在这边坐会儿,我帮下忙,晚点过来送你们回去。”说着,罗勉拿了条凳子放到俞少宁身边,蹲下来看着他,“要是觉得无聊,也可以四处走走,遇到说话不好听的别搭理。” 农村里对同性恋基本还是歧视状态,罗勉是真的很担心俞少宁受委屈。 俞少宁好笑:“你去忙吧,别担心,有事我就喊你。” “好。” 罗勉带着担忧走了。 广坪内十分的热闹,死者家属的哭声连成一片,热心帮忙的人家来来往往,偶尔有从地震中幸存的动物穿梭在人群中,想捡点东西填饱肚子。 俞少宁不忍地移开了视线。 地震使得人们粮食紧缺,猫狗也就饿了好几天,身形分外瘦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