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幕杨原本以为要好几十两,甚至更贵,他拿出钱袋,掂了掂,才想起来今日带的银两有一半花在买东西上了,有些窘迫。 他抬头,靠在程赋身上,低声道:“夫君…我们好像没带够钱……” 程赋一愣,也是,出门时想的就是来逛逛,哪想到还要来开药,早知道多带点了。 他还在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和女娘开口先赊账时,那女娘已经开口报了价。 “一共三两。” 白幕杨闻言抬起头,震惊的重复道:“三两?” 女娘抬头,疑惑道:“怎的了,冬日药价本就会贵些,要是公子不需要还可以退。” 程赋立即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要的。” 说着就从白幕杨手里的钱袋子里,掏出三两碎银子,递给了女娘。 女娘端详了一番,确定是真银两后,拿出了一块竹牌子给他。 那竹牌子上刻着仁医馆三字,右下角有一个特殊印记。 她说道:“这是我们馆独有的,三日后来领膏药需要归还,莫要损坏,要是坏了得赔的哦,还有,在这张纸上写一下名字,到时候报了名字才能拿。” 程赋收下竹牌子,又写了名字,才带着愣神的白幕杨出了门。 程赋见天色已晚,只好先赶牛车回去。 等他归还了牛车回到家中,就见自己平日乖巧的媳妇正坐在桌旁,暗自落泪。 哭的眼尾都是红的,还时不时的抽泣一下。 程赋吓到了,急忙问到:“怎么了这是?哭什么?” 程赋急忙拿出那日布庄掌柜送的手帕,给白幕杨擦了擦脸。 白幕杨低低开口,声音中带着哭音,说道:“我原本以为要好几十两,所以阿娘才不愿意给我治。” “但是那个去疤膏才三两啊,如今是冬日也只要三两。” 第33章 三两的去疤膏(二) 如今到这一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实在的,当时的白家,弟弟还小,还没开始读书,当时别说三两,母亲更是经常拿着好几两去赌。 如今已经冬日,药材加上工费也不过三两银子。 一种悲哀忽然席卷了白幕杨的全身,那种无力感,充斥着令人落泪的痛苦。 我不过是没人爱罢了。 不过是没人需要罢了。 白幕杨的自卑心理此刻被放到了最大。 他一直不住的嚎啕大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口气就那样梗在白幕杨的喉咙,不上不下,如同被人掐住喉咙一样。 眼泪顺着微微上扬的眼角滑落,此刻,白幕杨可以说是哭的很狼狈。 眼泪横流不说,鼻涕也给哭了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