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陈堪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果然,打仗就是在烧钱啊。 又是三轮齐射之后,枪声终于停了下来。 而鞑子的大营里,也只剩下一群残兵败将,还有一群伤兵在哀嚎。 陈堪抬头看了看天色,见天边已经露出一抹鱼肚白,不由得转头朝身边的方胥问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方胥看看不远处的沙漏,应道:“约莫一个半时辰左右。” 一个半时辰能有此战绩,陈堪率领的这支小队已经足以傲视大明国内大多数军队了。 虽然有偷袭之嫌和火枪之便,但陈堪仍旧很满意。 见战事到了即将收尾的阶段,陈堪便拨转马头下了丘陵,慢悠悠的朝鞑子大营走去。 经过几轮冲锋之后,程风看见大营里的鞑子溃败之势不可避免,终于想起来要节约子弹了。 “唰~” 程风将火铳换成了马槊,将士们默契的将火铳别回马鞍上,然后,长刀出鞘! “弟兄们,随我冲,杀鞑子!” “杀鞑子!” “杀!” 三支队伍开始合兵,绕过绊马索与陷马坑朝着鞑子大营的正门冲了过去。 谁家骑兵袭营走大门的啊? 程风:“不错,正是在下!” 经过几轮屠杀,大营里已经只剩下一群溃兵,就连一军主将都已经死在了枪林弹雨之中,所以这一波冲锋,程风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程风的马槊舞得虎虎生风,只需横扫过去,便能造就一片真空地带。 其他的唐军将士也不甘示弱,将长刀横在大腿边缘,只需一个冲锋便能带走好几颗人头。 鞑子们崩溃了,哭着喊着不顾一切的朝大营后面逃去。 可惜,他们已经错过了最佳逃跑的时间,在这么短的距离之内,他们的战马根本提不起速度。 反观明军的战马,经过几轮冲锋,此刻正是力气正盛之时。 所以许多鞑子的士兵要么还未上马便被枭首,要么爬上战马刚刚准备提速便死在了冲锋而来的明军刀下。 “杀!” 程风宛如战神将士,一马当先深入阵中,马槊横扫之下,惨叫声与鲜血并起,不过是一个冲锋,他便杀成了血葫芦。 但满身的鲜血更是衬托得他像是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 许多鞑子光是看见程风的身影,便忍不住双腿之间一热,被吓得尿了裤子。 蒙古语:“天啊,长生天啊,这是哪里来的恶鬼。” 蒙古语:“长生天,你的子民正在受难,还请您降下神雷收了这个恶鬼吧?” 一些来不及逃走的鞑子士兵只得跪地祈祷,希望他们信仰的长生天能降下神雷收走这个可怕的恶魔。 但往往他们的祷告还没做完,便会被一脸狞笑的程风一槊挑飞。 陈堪赶到大营门口的时候,便亲眼看见程风的马槊之上像是串糖葫芦一般串着三具尸体。 然后被他用力的甩飞出去,砸倒了一片逃窜的鞑子的士兵。 陈堪和方胥忍不住齐齐的打了个寒颤。 “太勇猛了。” “太残暴了!” 前一句话出自方胥之口,后一句话则是出自陈堪。 这是除了朱棣以外,陈堪第二个用残暴形容的猛男。 其他人,哪怕当初的南佛子能做到一个人屠杀一个村落,在陈堪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小八嘎。 自己这是捡到大宝贝了啊。 不说了,回去就备一份厚礼写一封感谢信送往郑和府上。 大营之中的喊杀声逐渐变小,这是因为活着的鞑子越来越少了。 一炷香后,整座大营彻底沉寂下来。 同时,天边的第一抹红霞也照耀在了草原之上。 数不清的尸体,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花花绿绿的内脏飞到了营帐的顶端。 鲜血汇聚成溪流,慢慢的在大营所在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小湖。 刺鼻的血腥味让陈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阳光盖过了火光,意味着这场杀戮彻底平息。 程风走出大营,看见陈堪之后,一把抹去脸上的鲜血,朝着他咧嘴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侯爷,刚好两个时辰,末将幸不辱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