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后世的填鸭式教育可能比较适合他。 即死记硬背,题海战术。 但这样做有一个问题,陈堪很懒,如非必要的时候他绝对不愿意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题目。 所以这就导致朱瞻壑现在的学习进度已经远远落后于朱瞻基和花时。 躺在躺椅上,陈堪像蛆似的扭过去扭过来,满脸纠结之色。 在一瞬间,他很有一种放弃朱瞻壑不教了的冲动。 “天啊,赐我一套中小学练习册或者三年模拟五年高考吧......” 陈堪一下子坐起来,然后就发现偌大的船上只剩下他和张三带着几个亲卫守卫宝船上的财物安全。 见陈堪坐起来,张三走过来问道:“侯爷,您要下船吗?” 沉思片刻,陈堪做出决定。 他拍拍张三的肩膀:“你守好船,我下去看看。” 张三点点头,朝身后的几个亲卫招招手:“你们几个,去护卫侯爷的安全。” “不必了,本侯一个人走走。” 陈堪摇头拒绝了张三的好意。 现在大明对他有敌意的人,要么在京师,要么已经死了,陈堪不认为在这里他还会遇见危险。 更何况他手中有枪,一般的危险基本可以无视。 背着手走下宝船,在码头上一众商户劳工羡慕的眼神之中,陈堪随便找了个方向走进了城里。 东昌不过是一座府城,论繁华自然是比不上京师的,城池规模也不大。 不过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 整座东昌城被两条大道分成方方正正的四个坊市。 每一个坊市里面都有一个商业区。 太祖爷在位时,大明抑商。 但不管哪一朝哪一代,又离不开商人。 所以大明的商业环境反而在这种重压之下反而呈现出一种畸形的繁荣。 朱月澜和云程也不知道带着三个小家伙逛到哪里去了,陈堪只是晚了几分钟进城便已经看不见他们的踪迹。 好在陈堪本来也就是下船散心的,没法跟上大部队就不跟了。 走到一个坊市里面,看见有卖肉饼的,便掏出一把铜钱买了一个一边啃,一边逛着。 逛了不到十分钟,陈堪的手上便多出来一堆东西,河沙炒的栗子,北方的消暑的酸梅汤,几串足有一尺长的大羊肉串。 逛街陈堪不感兴趣,但逛吃陈堪还是很乐意的。 尤其是北方的大羊肉串,实惠量大还管饱,不像南方的羊肉,不管怎么处理总有一股膻味。 不过陈堪出手过于大方,还是引来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尤其是他腰间钱袋鼓鼓囊囊的样子,更是引得一些在市场里闲逛的泼皮之流眼睛直放光。 陈堪没去在意,而是来到一个卖糖人的摊位前问道:“老板,糖人怎么卖?” 摊位上的老板是个佝偻的中年人,摊子上摆着很多惟妙惟肖的糖人,陈堪准备给那三个小家伙买。 那老板假装将一个糖人递到陈堪面前,低声道:“客人南方来的吧,小人建议您还是赶紧走吧。” 陈堪微笑不语,继续问道:“糖人怎么卖?” 那老板眉头一皱,随后沉声道:“四文钱一只,十文钱三支。” 陈堪解下腰间钱袋数出十枚铜钱递过去:“要三支。” 老板有些恼怒的看了陈堪一眼,低头给陈堪装着糖人,嘴上却是低声说道:“你这年轻人好不晓事儿,出门在外财不外露的道理都不懂吗?” 陈堪伸手接过老板用纸袋包好的糖人,笑道:“无妨,多谢老板提醒。” “走吧,赶紧走吧。” 老板一脸不耐烦的驱赶。 陈堪知道,对方这是善意的提醒,便朝他笑笑:“这就走这就走。” 只是嘴上这样说着,陈堪在离开卖糖人的摊位之后,还是又在市场上逛了一下,买了些时令水果后,这才慢悠悠的离开市场。 而见陈堪走出了市场大门,许多陈堪光顾过的摊位上,顿时朝他的背影投去同情的目光。 可惜了,挺好的一年轻人,就是脑子不怎么灵光。 穿着那么好的丝绸长衫,估计也是南方哪家的贵人公子。 可惜了,不懂人情世故! 见着市场里的流氓地痞也跟在陈堪的身后走出了市场,许多人脸上顿时露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心里认定了那个年轻小伙的结局。 陈堪倒是无所谓,从进入市场开始,他就知道他已经被人盯上了。 像他这样穿着打扮一看就是贵族公子,身边还没有扈从护卫的人,落在有心人眼里那就是大肥羊,还是自己送上门来挨宰的那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