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堪的右手隐隐攀上刀柄,问道:“不能让在下做个明白鬼吗?” “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 汉子话音一落,身后的泼皮便朝着陈堪一拥而上。 陈堪手中的长刀出鞘,然后,拎着刀转身就跑。 “哪里跑!” 那汉子带人追了上来,但陈堪的速度很快,泼皮们一时间竟追不上他。 只是还没跑几步,陈堪便停下了脚步。 因为街道的另一头,一伙泼皮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 “跑啊,怎么不跑了?” 阴鸷汉子脸上露出了嘲弄之意。 将指关节掰得噼啪作响,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 敲闷棍下黑手的事情,他已经带人做过很多次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失手过。 两伙泼皮一前一后将陈堪堵在大街之中。 到了这个时候,陈堪反而冷静了下来。 看着准备动手的阴鸷汉子,陈堪道:“先等一等,不妨让我猜一猜,是谁让你们来的。” 其实不用猜,这两伙泼皮,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徐景昌的手笔。 他在京城的仇家不多,真要算起来,也就纪纲,还有上午得罪的隆平侯张信与武阳侯徐景昌。 纪纲和张信是体面人,就算要报复自己,也不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但徐景昌不同,他是纨绔。 下黑手打闷棍,对于纨绔子弟来说,属于是基本操作。 所以陈堪的目的很简单,那便是拖延时间。 那汉子果然上当,脸上露出猫捉耗子的神情,戏谑道:“猜出来了吗?” 陈堪作思索之态,片刻后,恍然大悟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是武阳侯让你们来的吧?” 汉子一怔,倒是没料到陈堪竟然真的一猜就中。 陈堪继续道:“说说,他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能让你们冒着被五城兵马司剿灭的风险,对我出手?” 阴鸷汉子看着陈堪,心里面忽然有些不安。 不是因为他一口道出了指使他们的幕后黑手,而是因为眼前之人太淡定了。 淡定得有些过分。 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手? “弟兄们,给我上!”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汉子决定不再听他废话。 陈堪见泼皮们摩拳擦掌地朝他冲了过来,脸上丝毫不慌,反而继续说道:“我再猜一猜,他应该没告诉你我的身份吧?” “你怎么知……” 阴鸷汉子话音未落,只觉得后脑勺一痛,眼前顿时天旋地转。 在晕过去之前,他好像听到了麾下弟兄们的惨叫。 方胥带着麾下校尉三下五除二将街上的泼皮料理完毕。 来到陈堪面前,有些忐忑道:“大人,属下来迟了。” “无妨!” 陈堪摆了摆手道:“将他们拖回衙门。” 陈堪当然不慌,整个京师都是五城兵马司的地盘。 他一个五城兵马司的最高领导人,还能在自己地盘上着了别人的道? 真是笑话。 虽然方胥来得比陈堪预想的晚了一些,但是问题不大。 五城兵马司,说到底今日才算初创,要想达成陈堪预想之中那种随时检测到整个京师任何风吹草动的程度,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陈堪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回到南城兵马司,将这些泼皮串成一串,捆住双手吊在架子上。 一大排的人形棍状生物,场面蔚为壮观。 几桶散发着不明味道的液体泼在身上,泼皮们顿时惨叫着醒来。 为首的阴鸷汉子悠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扒得只剩下亵裤,不由得大惊失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