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陶生日那天我跟爸妈去参加了,我邀请这位同学跳舞,他拒绝了我,还借口说自己不会跳。” 沈宵语气没什么起伏,“抱歉。” “没关系,不用道歉,”林鹿笑道:“那次你连名字都没告诉我,这次可以讲了吗?” “……沈宵。” “名字真好听,”林鹿说,“不过我怎么觉得有些耳熟?” 庄陶提醒道:“我们三个人是同一间宿舍的。” “啊,原来是这样,”林鹿惊喜地说:“好巧啊。” 他拿出手机加了两个人的联系方式,“那以后就多多关照啦。” 等人走了,庄陶用胳膊肘碰了碰沈宵,问:“他邀请你跳舞,你怎么没答应?” “不是说了,”沈宵道:“我不会。” 庄陶不信:“真的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沈宵撂下一句,“我晚上有事,先不回去。” “对了,”庄陶叫住他,“清明放假,澄扬叫我们出去踏青,你去吗?” 沈宵顿了顿,“再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庄陶自言自语道:“奇怪,我又哪里惹他了,难道还是因为醉酒那天晚上?” 可他也没干什么呀。 沈宵跨着很久没骑的单车去了一座远离市区的山顶,从顶峰的一块岩石上看下去,正好能俯瞰整个华都。 迎着晚风,他的视线落在远处,夕阳缓缓降到地平线下,火烧云占据半个天空,蔓延到尽头的红色柔光让他响起那晚同样柔软的唇。 那两片唇瓣看起来薄,但含住后刚刚好,微凉的触感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酒味,发出馥郁的芳香勾人犯/罪。 他控制不住地攻略城府,进入更为温暖的腹地。 沈宵不记得自己在噙住那抹唇瓣后的呼吸有多急促,只知道他用了十成的自制力强迫自己从庄陶的身上离开。 “趁人之危,”沈宵自嘲道,“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天色渐晚,一轮弯刀缓缓升到云端,内兜的手机发起震动,沈宵接通:“喂?” “宵宵啊,”电话那头是阮海棠的声音,“清明节我和你云阿姨请过假了,回老家去给你外公外婆扫墓,你这几天记得照顾好自己。” 阮海棠家并不在华都,过世的父母也都葬在老家,她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抽时间回去看他们。 “妈,”顿了许多秒,沈宵忽然开口,“这次清明,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真的吗?”阮海棠明显有些惊讶,“那太好了,我以为你不愿意去看他们。” 毕竟她的父母根本不认这个被她捡来的孩子,十几年间更是极少见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