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月见哥哥愤然离去,心中委屈无限,“连最疼我的哥哥也不帮我了,他薛林埙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越说越气,眼中火光十足,“一个病秧子还挣扎什么,活久了竟是祸害人。你若不敢寻死,明天我帮你一把。” 萧琴见她这恨意十足的模样,毫不怀疑她会说到做到,立刻拦住她,“方月……” “你也要拦我?”南方月瞪着她,眼中的戾气将萧琴吓了一跳。 萧琴一直在纠结着一件事,但见她是真的十分厌恶薛林埙,只好与她敞开心扉,“我、你若实在不愿意嫁,不如我替你嫁如何?” “你替我?”南方月审视着她,“你怎么替我?” “明日我替你穿喜服,上花轿,反正盖头盖上之后,也没人看得出来。” 南方月一番犹豫,提醒道,“他可是个要死之人。” 萧琴点头,低声道,“廷遇哥哥不是说了吗,神医朱英既然亲自开口说薛公子有救,那他定然是有救的。” 南方月还是觉得不能因为自己害了她,“你不知道他现在病的有多厉害,说不定这场婚礼没过去,他就死了呢?不行不行,我不能让你替我背这个黑锅。” “我不在乎。”萧琴坚定地说道,见她不答应,拉过她的手,“方月,实话与你说了吧,其实第一次你带我去见薛公子时,我就很喜欢他了。” 南方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好,怎么就让你看上了?” “可能……他与别人不同吧!”萧琴也说不上来薛林埙到底哪里好,但是他身上那份独有的气质,又让人心疼,又让人爱慕。 “萧叔叔那里怎么办?” “我爹爹一直仰慕薛弈先生,倘若知道我嫁给薛公子,他定然会很高兴。” 南方月简直不能理解上一辈的思想,薛弈再好,名声再盛,那也是薛弈,与薛林埙有多大的关系,怎么都会认为将女儿嫁给薛林埙,就能光宗耀祖一般? “反正你也不想嫁,就成全我吧,我们一举两得岂不很好?”萧琴再一次征求道。 南方月见她眼神中带着迫切的渴望,似是真心想嫁给薛林埙,心中骂了一句:死病秧子,真是便宜你了。终于还是点了头。 萧琴喜上眉梢,摇着她的胳膊,“方月,你真好,太感谢你了。” “应该是我感谢你才是。”南方月道。 “我们这是各取所需,都不用客气。不过廷遇哥哥送你的喜服,得给我穿了。” “你尽管拿去就是。对了,你先试试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我们还能再改一改。” 屋内一时其乐融融,然而屋外的那双眼睛,竟是愈发冷冽。 南廷遇怒气冲冲地出去之后,没走几步远,被凉爽的秋风一吹,心神清明许多,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对妹妹发了火。而明日就是妹妹的大婚之日,他做哥哥的无论如何不该冲着她发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是自己的错,于是又返了回去。 这一回去,便听到屋内两人的谈话,南廷遇怒地捏紧了拳头,呼吸阵阵沉重,特别当听到屋内两人欢喜的笑声时,他更是愤然到想破门而入。 冷静片刻之后,南廷遇还是踏着沉重的脚步离开,无论是谁嫁,总归明日是个好日子,薛林埙至此不再是孤身一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