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一阵沮丧,“这话就得说到两百年前了。” “你等会。”白晨夜打断他,“你不是要讲两百年吧?能捞稠的讲不?” “你能别插嘴不?我这不是感叹一声,想着从哪里下手捞么?” 白晨夜好奇的搬来凳子,坐到他面前,像八卦爱好者一般,津津有味的听了起来。 事情发生在两百年前,那时崇吾山还没有这般敛财,上山的门槛也是很低,所以很多小门小户、哪怕自行修/炼的人,都能上崇吾山进一步加深修为。 谢小就是那时候遇到的郑枫,一个十分干净,又卑微怯懦的男孩子。 “你别说郑枫是那届弟子中长得最好的啊?”白晨夜适时插/入一嘴。 谢小在一段时间内确实对美有一种难以抗拒的欣赏,恨不得将看上的一切东西包括人都据为己有,但是这段时间也不过是前几年开始的,结果又让焦默惊天地泣鬼神的容貌、加上世间独一无二的完美身材一揉合,给他治好了。 但是白晨夜哪知道自己有这么强大的能力啊,他对谢小的了解还停留在崇吾山上,那个见谁爱谁的溅胚子身上。 “虽然他长得确实不错,但是平心而论,他真不是最好的。我记得那时候山上有个叫明初的……唉,算了,不提这个人了,也是一段悲伤的过往……” “悲伤、的、过往?”白晨夜抓住了重点,“你移情别恋?” “滚!”谢小又咆哮一声,将白晨夜吓的从凳子上掉了下来,见他那副溅兮兮的笑,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巴巴地瞅着安临慕,想像他控诉。 谁知安临慕快速伸手一扶,稳稳抓住了白晨夜的胳膊。 “……”谢小想死的心都有了,特么这两人非但是来看笑话,还是来撒狗粮的。“夜深了,要不你们先回去?” 白晨夜又扶着凳子坐好,“回去干嘛,故事还没听呢,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辜负人家的。”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谢小问道。 白晨夜哪敢再刺/激他啊,谨慎地看着他,僵硬着身体,问道,“我能点头不?” 谢小一口老血喷出来。故事继续说下去。 谢小的人缘特别好,各门各派的人都能聊到一处去,当然也被好几个女孩子追求过。 一天晚上,有个姑娘借讨教心法之名找谢小,当日月黑风高,花前月下,心法没好意思开口问,倒是顺势将心里话全部抖了出来。 谢小被雷住,撒丫子跑了。 回去的路上,他就开始郁闷自己为什么从来不动心,越郁闷越是难受,走着便到了一处泉水处。 泉水旁,一浅蓝色衣衫男子正坐在碎石上,背对着湖面,借着潋滟的水光,背诵心法。 男子干净淡雅,如水里的月光,既平和又总是踊跃出不一般的光彩。 那时,谢小的心终于跳出了不寻常的节拍,他才知道,原来这才是动心。 以谢小的厚脸皮,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巧合’地走了过去,打了个粗浅的招呼,“缘分啊,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 崇吾山就这么大,今日不见明天见,还缘分个屁。 郑枫听见有人到来,慌张地收起心法书,就要离开。 谢小呆楞住,他有这么恐怖吗?刚一来就把人吓跑!随即他想起来,心法课上,郑枫资质太差,没有背出心法,被先生责骂了好一顿。 “我不是来嘲笑你的。”谢小追在他身后说道,“你要是有难处,我可以教你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