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走。”白晨夜拦下大夫的去路。 大夫为难道,“我实在看不出这位公子身上有病,你留下我也没用啊。” 白晨夜也知道强行留下他确实没用,但是他是这里最好的大夫,倘若连他都没办法,那谁还能救安临慕?白晨夜也是太过着急,才失了分寸。 “你知道神医朱英在什么地方吗?”白晨夜问道。 “神医朱英?”大夫的眼中闪过一丝崇拜的光芒,可惜,他哪里知道高人的行踪呢?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可没那个资格知道神医朱英在何处。” “同为大夫,你平日就不打听八卦的吗?”白晨夜道。 大夫扶额,“北麓大夫急缺,我哪有时间再探听闲外之事。公子请恕老夫的无能为力,还是另请高明吧。” 言罢,不管白晨夜如何阻拦,还是背着那个简陋的医疗箱离开了。 白晨夜一阵怅然,“不然我们去孤射吧?” 不久之前带他去,他死活不去,现在他的伤好了,反倒又要去了。 安临慕怕被他知晓自己灵力尽失一事后会自责,哪敢去找神医朱英,道,“我的伤无妨,只需休息片刻便好。” 白晨夜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起手,掌心聚集一团蔚蓝中泛黑的火焰,对安临慕说道,“之前你都能用灵力救我,现在我是不是可以用这东西帮你疗伤?” 没等安临慕回答,白晨夜便已经收了手,惆怅地拍向自己的额头,“可是我还不会控制,我怕伤到你。” 安临慕见他愁苦的模样,说道,“仙灵丹与邪光珠天生水火不容,你不能用邪灵之气为我疗伤。” 经他一提醒,白晨夜突然想到,他体/内的邪光珠是在崇吾山便已形成,倘若真的水火不容,那他为何又能帮我疗伤呢? 白晨夜疑惑地看着他,“那你之前为何能帮我疗伤?” “我之前查探过,邪光珠并未占据你的身体,所以无妨。” 白晨夜一阵豁然,转头又想起要事,“不行,还是得去找朱英。” 说干就干,白晨夜立刻掀开被子,道,“你起来,我带你去孤射。” 安临慕本不愿动,奈何经不住白晨夜的生拉硬拽,只得起身靠在床头,道,“朱英此时未必在孤射,何必麻烦呢。” “……”白晨夜愕然,这话是他之前劝安临慕的吧。想想那时候他为何不去来着,怕是去了无用,反而会拖累安临慕。 一念及此,白晨夜的心突突地跳着,似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一双眼睛牢牢地注视着安临慕,道,“之前我这么劝你,你怎么都不肯听。现在又为何要劝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安临慕佯装镇定,“之前你的伤势危急,我是迫不得已。可现在我只需修养一段时间便好,无需兴师动众。” 原来他是怕麻烦自己?白晨夜仍是心有芥蒂,“别忘了我此刻可是一点伤也没有,我虽说不会瞬移,但可以使用乘风,半个月时间绰绰有余。” “半个月,我也可以恢复了。”安临慕道。 “……”似乎是这个道理。白晨夜又道,“那万一……总之,你在路上也可以好好修养,保证不让你动用一点体力。要是到时候你完全恢复了,我们再掉头回来。” 话说,这么折/腾,你到底图个啥? 图个心安理得罢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