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像是听懂了白晨夜的心声一般,说是要与安临慕同住,果真没有让他失望,接连几天的风雪,使得白晨夜的被子一直没有机会拿出去晒干,这么一来二去,被子霉了,长了一层白毛,连带着散发出一股驱赶人的气味。 白晨夜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面子,仰天一阵感慨:真是神你妈体贴! 而安亦欣那里一点也没有落到好,每次见到哥哥的黑脸,吓得他赶紧溜掉,另一处,却又有一个谢小不怀好意地在等着他。 因此,两人多番出手,安亦欣也没时间去撩】拨其他姑娘,剑法一时之间竟是突飞猛进。 “安师兄,那人日日纠】缠你弟弟,你不担心吗?”白晨夜看到窗外,谢小一脸痴迷的神态,等候着下学追随某个人。 虽然安亦欣满脸嫌弃,恨不得一剑将其捅死,但时日一长,还是不免会多生事端。 可安临慕根本就没有要约束的意思,他就真的这么相信自己的弟弟? “他喜欢的,无人能够拦住。他不喜欢的,再多强求也是无果。”安临慕道。 白晨夜扫了一眼安亦欣,果然见他端正身姿,眉眼含笑,正对着三个美女抛媚眼。 可白晨夜还是觉得不妥,“凡事没有绝对,你还是防一防吧。比如说,开始你不让我与你同住,可是现在,我不还是挤过去了?” “停下,停下。”陆离重重地敲击几下桌子,直到室内一片安静,这才深恶痛绝地瞪着白晨夜,“你自己不好好学习,莫要影响他人。” 关键影响之人,还是最好的学生,怎能让他不生气? “先生,焦公子是在请教安公子如何读书,并非有意影响。”坐在旁边的庄子舒开口替他解围。 “自己不会读吗?不识字吗?”先生嗔怒。 “来崇吾山修行之人,怎会有不识字之说。我看焦公子一直在请教安公子文字读音,应当是好学的原因。”庄子舒又道。 开始时,白晨夜遇到不认识的字或者不懂的词汇,确实会询问安临慕,不过后来,书上几乎找不到他不认识的字,为了继续有理由与安临慕搭话,他只好经常装作不识字,转头去请教安临慕。 可他此举只是影响到了安临慕,安临慕都没有说什么,他一个旁人,此刻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害我! 可惜你害晚了,老铁! 白晨夜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庄子舒,道,“读书讲求心无旁骛,你这么留心我做什么?倘若你是个姑娘,我可能会以为你看上我了。” 众人忍不住掩面低笑两声,庄子舒见状,脸上一阵难堪,道,“在下仰慕安公子,一心向安公子看齐,遂,看不惯焦公子如此叨扰他人的行为。” “哐、哐、” 台上,陆离再次敲响戒尺,问焦默,“你是否识字?” “不识字当会如何?”白晨夜问道。 “赶下山。” 白晨夜当即懂得了庄子舒告状的原因,只是,他想不明白,从来没有与此人打过交道,为什么他要害自己?他答道,“自然认识。” “将《心法束己末篇》通读一遍。”陆离道。 白晨夜拿起桌上的书,一字不落、一音不错地全部读完,这才放下书,勾起得意的唇角,问庄子舒,“我可有读错的字?” 庄子舒面色难看,支支吾吾,“那你、怎能多次打扰、安公子?” “交流心得。”白晨夜朝着他哼了一声。 陆离气道,“那也不能影响他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