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储殿下的血液几乎是一瞬间就冰冷了,他眼神凶狠地看着苏帕尔摩少将冷峻的脸,咬牙切齿。 “凭什么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苏帕尔摩少将的表情仍然是冷冷冰的,他逐字复述着他的话,重音却完全不同。 “凭什么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皇储殿下的重音落在“想要”,而苏帕尔摩少将的重音则落在了“你”上。 扔下这句话,他便走出厅室的大门,拉起蹲在门外晕头转向的卡帕兰中尉,扯下她背上摇曳生姿勾人心魄的昂贵背链,扔还给愕然失措的皇储殿下,转身离开。 “走了,没事了。” 苏帕尔摩少将低声安慰着,解开长斗篷,他把衣衫不整的千吉妲紧紧裹了起来,抱着她走出了酒店。 千吉妲喝得烂醉如泥,苏帕尔摩少将放心不下,立刻就带着她去了医院。只是现在这种情形,如果去军区医院的话又怕传出什么古怪的流言来,苏帕尔摩少将只能带着她去公立医院。 午夜的急诊室繁忙异常,千吉妲裹着斗篷坐在诊室的椅子上,从斗篷下伸出手来输着液,头靠在苏帕尔摩少将肩头沉沉入睡。 军装外套脱掉盖在了她膝头,他的衬衣袖口胡乱地挽起,金子般耀眼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显得十分黯淡。 颓唐、烦躁。 他根本就不应该带她去金泉宫,吉恩是个非常敏锐的孩子,当然能觉察出他对卡帕兰中尉的看重,他早就知道的。那位皇储殿下向来很擅长抓住人的弱点狠狠重击,他同样也很擅长用英俊友好的皮囊去获得人的信赖,这些苏帕尔摩少将都非常清楚,可他却还是把卡帕兰中尉带去了金泉宫,把无助无辜的羔羊送进了最危险的猎人陷阱,让她成了皇储殿下和自己之间矛盾的牺牲品。 他原本光洁的手腕内侧,人造皮肤被撕开之后露出可怖的疤痕,他不停地摩挲着陈旧的疤痕,深呼吸努力试图缓解着自己内心的焦虑。以帝国的科技水平,完美消除这些可怖的伤疤并不是什么难题,但他却拒绝了这个建议,保留着这些伤疤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越想要安抚自己,情绪就越来越横冲直撞,脑子里完全不受控制地播放起他最痛苦的回忆。 恐怖袭击。无尽大火的机场。 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他一去不回的家人。 如果不是他的选择,如果死去的是他…… 护士走过来查看千吉妲的输液,他立刻不动声色地把手腕处的人造皮肤黏了回去。 “可以了,醒了就可以走了。”护士替千吉妲贴上止血贴,急匆匆地又离开了。 千吉妲闷哼着醒了过来,撩开额前乱糟糟的头发,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 “醒了?身体还有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