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明,离开江昱就是不识好歹。 那棠媃又做错了什么? 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如果没有父母的意外,没有江昱的操控,她应该会成为一个普通而幸福的女人,不管有没有爱情,都拥有完整且真实的自我。 “他对我好?” 棠媃讥嘲的一笑, “如果你认为伤害是一种爱的话,那这个世界早已扭曲了。” “我现在好多了,或许你可以去看看兆芯乐,又或许,你可以问问文医生。” 她背过身,把连衣裙的背部绑带又往下扒拉了一点,露出腰际连接尾骨的位置。 那里有一枚小小的纹身,是个可爱的卡通小太阳,不过纹身部分的皮肤略有凹凸,凑近了才能发现。 “这个纹身……有什么问题吗?” 秦思不由问道。 棠媃抓着她的手指,让她去轻轻触摸那块粗糙浮凸的位置,轻声道: “这里,原本是一个烟疤。” 用烟头烫出来的疤痕,很深,因为太用力的去拧转,将周围的皮肉都烫烂了,所以永远无法再恢复如初。 秦思受到惊吓似的缩回了手,指尖不住轻颤。 棠媃把绑带又拉好,遮住那个后背的位置。 “……为什么?” 秦思哽了哽,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棠媃耸了耸肩,玩笑似的说道: “因为那天是我父母的忌日,而且我重感冒了,拒绝了和他做爱。” 仅此而已。 秦思的眸忽而瞠的滚圆。 她仿佛听到了什么毁天灭地的讯息,大脑有几秒钟空白的忙音。 “当然,他还是强行和我发生了关系,并且在这个过程中,用烟头在我身上留下很多伤痕,这个最重,做手术也消除不了。” 棠媃脑海中属于这一次的记忆因为痛苦已经模糊了,唯一记得的是后来昏迷,江昱又找来了文泽安。 所以,他大概也见过自己浑身烟疤,惨烈狼狈的模样。 秦思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仿佛胸口被一团棉絮堵着,无论如何都喘不上气。 从小被娇宠大的她如何能想象这幅画面? 她出国留学过,交过男朋友,也尝过性爱的滋味,虽然有好有坏,但从没想过这会是一种病态的折磨。 也许在某些圈子里,这是双方都心甘情愿的激情方式。 但只要其中一方不爱此道,这就可以被称作是酷刑、是暴力,而非简单的性生活手段。 更何况那天还是棠媃父母的忌日,在她重病而身体极度不适的情况下。 江昱像一只毫无人性的兽。 秦思的胃部一阵抽搐,大脑传来的昏沉和痛击,让她血液逆流,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棠媃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低声道: “如果那天我没看错的话,兆芯乐身上,也有伤。” 只是被她遮住了而已。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