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赫尔的能力,想必这肯定会是一场恶战。 所以两人在南洹稍有动作的瞬间,就已经拿着自己的武器冲了上去,准备为南洹保驾护航,哪怕只能挡住那么小小的一会儿。 赫尔没打算闭眼,她刚苏醒不久,似乎还没有看够面前的人。 就算要再次沉睡,甚至是死亡,她还是决定短暂的遵从自己的本心,目光流连在南洹的身上。 然后赫尔就眼睁睁的看着,权杖的顶端从自己的领结飘带上侧身滑过。 南洹捏着权杖的尾端,毫不犹豫的刺进了她自己的心口处。 她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下手的速度、力道都极强。 权杖的尾端,原本只是被打磨发亮的黑铁,可在触及到南洹的身体后,却变得十分尖锐,往杖身蔓延的地方,变成了细细的凹槽。 鲜红的血液从南洹的心头被导出,顺着凹槽,流向权柄。 原本盛开在杖身的血色花瓣,在触及到南洹血液的瞬间,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迅速凋落。 触及满目,是无法描述的红,来势汹汹。 从权杖的尾端,倾泻而出,往顶端蔓延。 南洹握着权杖尾端的双手也很快被温热的血迹,所染红。 心口的位置像是凭空缺了一块,那种疼是南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其实尖锐的尾端,所造成的伤口并不是特别大,但疼痛放大了这种恐惧。 南洹似乎能够感受到血液,一点一点离开自己的身体,被权杖所吸纳的感觉。 她本就不算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起来,就连站着的身体都有些不太稳当。 趔趔趄趄往后退了两步,眼看就要倒下。 还好赫尔眼疾手快,把人揽在了怀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剩下的三个人,根本没有想到南洹举起的权杖,不是为了攻击赫尔,反倒是直接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小雪和李帅,握着自己的武器愣在原地,不知道南洹这是什么套路。 赫尔的动作太快,她已经席地而坐,把南洹搂在自己的怀里,却因为那柄权杖上的血色还在蔓延,而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那柄权杖就像是一个寄生虫一样,从南洹的身上汲取着源源不断的血迹。 血色花瓣凋落,权杖露出本身漆黑的颜色,却又被南洹的血迹,一遍又一遍的染红。 整个杖身,像是血红色的海浪翻涌一般,来势汹汹直往顶端蔓延。 “你……” 赫尔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从心里生出一股无可名状的恐惧,那种恐惧,似乎比自己接受死亡或者沉睡,来的更加凶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