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那人再次御起轻功,攀上就近的树枝上,丽娆这次极其机敏的感觉到了那枝叶的晃动,她不敢犹豫,快速投射出了暗器。 只听得闷哼一声,那姑娘呼吸微乱,带着恼怒道:“你武功不好,暗算人倒是有一手。” 丽娆不答,等的就是她出声,暗器随声而去,击中敌人后沉闷的回声召示着她的准头不错。 火折子重新被吹了起来,瑾儿捂着臂膀痛呼道:“你别再用暗器了。” 丽娆右手背负在后,空捏着拳头,嘴上却不敢示弱:“行了,赶紧把解药给我。” 瑾儿眼珠子一转,鬼主意又起:“你不是答应了要给我血么,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解药就在家,这就跟我回去吧。” 丽娆知道她的婆婆是个武林高手,自己这一去极有可能是羊入虎口,但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为了薛珞的安危,怎么也得冒险走这一趟。 彼时已近深夜,还未走到小院,就听到那竹筒撞动之声密密传来,闻风而动,无风亦自动,没有稍歇。 在这样的声音经年冲刷下,对自制力也是一种考验,特别是夜晚安睡的时候,能安定自若不被打扰,看来早已把闭息之法练得炉火纯青了。 屋子里黑乎乎的,连丁点亮光都没有,那隆起的轮廓像起在密林中的坟荧,荒凉又诡异,毫无住家的温暖。 “婆婆。”瑾儿推门而入,声音在黑夜里更显悠长清亮。 苍老的嗓音精神奕奕,没有久睡的疲惫和混沌:“瑾儿,你又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了?”听她口气似乎对孙女深夜归家早已见怪不怪。 “婆婆你见过的。”瑾儿用火折点燃屋中的一个油灯,并用黑色的丝质灯罩罩住,光亮微微弱弱的,聊胜于无。 “我见过的?”那婆婆正坐在堂屋的桌边用松叶拨动着香炉中的物什,听到这话转过头来,看向门边。 丽娆倚靠在门扉上,不敢轻易踏入,她感受到老人眼睛攫住她,针一样,在她身上撩起麻意。 “你的金蚕确实该喂了。”老人的语气波澜不惊。 瑾儿眨了眨眼,笑道:“她说要多送我一些血。” 老婆婆听着嗤笑道:“这倒大方,村里的人放一次血像要他半条命一样困难,她竟愿意全给你。” 丽娆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小声解释道:“我只答应多给一些,没说全给。” 婆孙俩相顾一眼,似乎憋了笑般,表情都有些诡异。 丽娆不禁心中一动,惧意复起。 瑾儿端出香炉,掀了盖子,非常认真地逗弄了一会儿金蚕,招手叫道:“你快进来,它现在可兴奋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