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特殊亲缘关系在,说话间不禁起了同仇敌忾之心,犹还带怒唠叨不绝:“陆谨言凭什么作主道歉,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 “江湖上认识他的,可比认识你的多。”丽娆不咸不淡回道。 陈亦深脸色又黑了几分:“他就算名扬天下也当不了河清派的掌门。” 丽娆点头道:“那是,他必定要另起一宗门,做个开派祖师才行。” 陈亦深眼睛淬了火,恶狠狠盯着她,欲加不满:“江表姐,你既然这么喜欢他,干脆我跟爹说了,让他作主让你们成婚算了,省得你身在曹营心在汉。” 丽娆不禁伸手狠狠指住他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真蠢啊,你是铁了心觉得自己这趟出来没什么收获了?你错了,咱们四个人出来,即便那两个人出尽风头,也是代表了河清派,为了河清派生威。往后都是你手底下的人,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笼络,而不是去离心,跟我离心倒无所谓,反正我也碍不着你什么。你是未来掌门人,你出来是游历长见识,学习如何执掌好门派,不是像他们那样费尽心力闯名气的。” 陈亦深虽还是不服气,但也知道这话有理,但谁也不愿意屈居人后,况且又是少年心性,适逢大变,一时半会儿自然转不过弯来:“我只是看不惯他颐指气使的样子。” “话说回来……”她说得有些犹豫:“你与陆娇真就不可能了?就算不可能了,也不必要跟人家兄长生仇,显得你特别在乎她么?你该毫不在意才是,天下好姑娘多了,没准这趟出来,还能带回去一个,狠狠打她的脸。” 陈亦深脸上灰黑掺半,扭曲不止,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低头思了半晌,一跺脚,便提步往那空落的大街深处走去了。 丽娆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吁了一口气,没想到有遭一日,还需要她这个四景山中最没用、最不遭人待见的徒弟,来充当他们关系的调和剂。 回到大堂之中,陆谨言已与客栈掌拒交涉好了赔偿事宜,而薛珞早不见了人影。丽娆取下腰上的马鞭,拿到手中观赏了一番,暗笑道:这人看起来不识人间烟火,其实跟寻常姑娘又有什么不同呢,还不是喜欢这些漂亮的玩意儿。 薛珞的房间与她相临,她在那门前徘徊良久,终于敲响了那道门,门开了,门内的女子卸了平日里常戴的披帛,只一袭干净的素衣出现在她面前。 丽娆递过马鞭道:“你在哪买的,真好看,我也想去买一根。”这话说得十分没底气,她哪有那么多闲钱去置办这些华丽的行头。 薛珞淡然的接了过来,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问道:“你不是很讨厌松风涯的人么,倒是对陈亦深很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