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村儿发生了起丧心病狂的弑母命案,他们惜命得很,不愿再与那几人打交道。 瞬间,高氏的手臂上细细麻麻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脊梁骨也一阵接着一阵的发冷汗。 待回家的时候,刚巧遇上了从灶房出来的何氏,她心上悬着的那根弦立马绷直。 晚间吃饭时,何氏在那儿捻着个筷子没精打采的,一直不吃,全然不似以往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高氏咂摸着,不对劲,忒不对劲了! 再细看那菜,颜色看着不对劲,味儿闻起来也不对劲! 高氏害怕,心慌得不得了。 李二根和何氏肯定背着她干了啥事! 押送官府?别说官老爷的门朝哪边开她都不知道,李二根与何氏若出了事儿,他们也讨不找好!这一家子的人那都是一条绳儿上的蚂蚱,非但没人会同情他们,杀人犯的周围人,躲着避着还来不及呢! 搬走,必须得让他们赶快搬走! 高氏迅速有了盘算,她打掉老头子李铁全的筷子,拍桌而起,“分家分家,咋还能在一锅里吃饭?现在就出门子去!” 撵走李二根夫妻俩后,高氏将收拢过来饭菜喂给了老鼠,却半点事也没。 明知误会她也不悔,谁知继续住下去,哪一天不会生歹念?反正谁敢动她地,她可不会让那人有好日子过! 没想到没过两天,何氏落胎的消息就传来了…… 高氏是不喜欢李二根,可也没想过让他活不下去,更没盼着他断了香火。 眼见着高氏神情恍惚,像是被李子雨的问话给怔住了,孙氏急了,她的仇还没报呢!老太婆真是越活越回去,以往压得何氏畏畏缩缩的那股劲儿呢? 看来还是得自己上。 今儿不让何氏跟这死丫头褪一层皮她就不姓孙! 孙氏可不知婆婆心里的想法,高氏那些心思捂得严实,一个也没讲。高氏当年的撵人之举对她有益,她自然不会去追究。偌大的房子以后都是她一家的了,心里欢喜都来不及。 “乱扣啥屎盆子,自己无能保不住孩子,哪来的脸怨到娘身上?不过是落了个未成形的胎,还哥哥呢!”孙氏眼睛一撇,扁着嘴冷哼着,“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二弟妹有怨气我这当大嫂的也理解,地多金贵呀,谁不想多得点地?但那是爹娘辛辛苦苦攒了大半辈子的地,愿给谁就给谁,咱这当儿做女的,便该是生生受着!” 她移步走到何氏面前,身上那股子的货郎摊上三个铜板一小罐子的香膏味儿冲得一旁的李子雨直想打喷嚏。 “你说说你们这做的啥事儿?爹都快六十岁的年纪了,还被你们给扯出来乱讲是非!分的东西少也不好生想想自个儿的过错,你说说你们分出去这么久,不说回家坐坐,往家里捎回一点东西吗?哪家分家了就连父母都不赡养了?” 大抵是为母则刚,在婆婆面前软惯了的何氏听到李子雨提起那落的胎儿后,悲愤交加之下,强撑起了一股子的硬气。 她垂着头,喑哑着,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词儿:“娘的教诲,莫不敢忘。分家分家,分了就别在家里吃饭!” “你乱说什么!”李二根一听何氏这话,立刻变了脸色。黑沉着脸,没忍住训斥了何氏一声。 当年的事他自然也怨。一直知道自个儿长得不好看,嘴也笨,性子也不好,得不了爹娘的喜爱。但也没想过爹娘会做得那么绝! 无论如何,他能狠下心当作没爹没娘了,不去看他们。却不愿看着妻子在自己面前跟说娘的不是。 做得再过,也是他娘啊…… 头一次何氏没有搭理他,一把甩开李二根伸来拉住她的手,对着孙氏道,“我原来敬着你嫂子的身份,处处忍你让你,不代表我是个没脾气的!你也别给我乱带什么帽子,今儿我把这些给掰扯清楚!” “我就把话给放这儿,村里的流言不是我放的!昨日三姑婆来,议起雨丫头的亲事,我道招的婿,与姑婆起了些争议。她道我和二根一些怨怪太不懂事了,但我不认为我的想法有啥不对!”说到此处,何氏顿了顿,抬眼望着眸光闪烁的高氏,又道,“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