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端坐着的裴夫人。 只不过裴夫人双目无神,对于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裴茗立在凉亭中,手里握着刚刚吹奏的笛子,她的目光略过裴熙直直望向了邵喜悲。 她嘴角挂着着一抹淡笑:“真好奇,你们怎么活下来的。” “一个虚弱之极,一个无用之极。” 裴茗的话太过直白,邵喜悲皱起眉头,同样毫不客气:“关你屁事?” 裴茗并没有生气,她继续说道:“裴熙,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对待父亲,是因为当时他也这样对你吗?可他始终是你父亲啊。” 裴熙面无表情:“你真让我恶心。” 裴茗太过道貌岸然。 当年那件事情裴茗也在场,明明裴茗弄坏了裴青的宝贝,可裴茗说是她弄坏的,于是所有人便信了裴茗。 她的手脚因为那次差点就废掉了。 对于裴茗她真的没有任何想说的话。 裴茗把玩手中的竹笛:“不说这些旧事了,说说其他的吧,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还要回来,不过回来你们就别走了。” “裴家需要你们呢。”裴茗话音一落,裴熙发觉周围的景色迅速变化了起来。 就这么眨眼的时间,她已经完全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了。 不,这不陌生,这是她小时候。 邵喜悲接住裴熙往下倒的身体,将人搂住。 她凝视着裴茗:“你做了什么?” 裴茗噙着笑,摇摇头:“只是让她好好睡一会儿罢了。”至于醒不醒得来那可就不知道了。 邵喜悲根本不信裴茗的鬼话,她将人小心的放在地上,二话不说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指尖血抹在裴熙的眉心。 裴茗道:“没了碍事的人,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邵喜悲抿着唇,深深的看了眼裴熙,随后站起身来到桥梁上。 裴茗道:“要过来喝喝茶吗?” 邵喜悲冷笑一声,自己面前隔着一道看不见的阵法,一踏入估计就得死。 她用血在空中画出了一道道破阵的符咒。 裴茗微眯双眸,“你知道吗?你的皮肉真的很美,很适合做成永不腐朽的精美人偶。” 邵喜悲嗤笑:“变成你母亲那样吗?” 裴茗拍了拍手:“真是厉害,一眼就被你看出来了,我越来越中意你了。” 果然裴夫人早就已经死了,裴茗的话只是让她证实了心中的猜测。 她现在,特别、特别想暴打裴茗。 邵喜悲催动着灵力和血液,刻画出一道道符咒。 终于,她轻起唇:“破。” 空气中传来了波动,阵法破除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