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份工做已经是很好的了,还不知足,难不成这银钱会自己跑进口袋吗? 不过得了林氏的嘱托,他也还是答应了会多照看着刘柳的。 林氏一片苦心,也还是想着刘柳遭受无妄之灾,被该死的何癞子差点给糟蹋了,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导致她现在这幅模样。 安排好了这些,等着刘柳下午上工的时候就发现他身边换了个人,是个她不太熟的叔么,刘柳还想着刚才林氏敲打她的话,也没理张氏。 她愤愤想着若是等她以后能有翻身的一天,一定会让看不起她的人全都跪在她面前求饶。 做工一点儿也不专心,东想西想,这动作又怎么会快,有的甚至都还沾着大块的泥土,都被刘柳给放进了面前的桶。 张氏看的直皱眉,他一把把刘柳的桶拉过来,用手往里面刨了刨,果不其然这多数都是没洗干净的,要知道这活儿必须要干的细致,不然的话,是不会给算银钱的。 不仅如此,他们工厂是分了很多小队,每个小队都是相互竞争的,不合格的人多了扣的分也多,让他们在月底结算的时候比不过其他小队,那就没有免费的糖水劵了。 张氏带领的洗红薯小队以往表现一直都很出色,现在刘柳这般不用心,就是在拖他们的后退啊! “这就是你洗的?” 张氏又把桶给推回去让她自己看。 这动静不小但是谁也没过来凑热闹,张氏的脾性他们都知道,再者他们可不想为了看热闹就少赚一些。 刘柳顶着其余人打探的目光,涨红了脸,低头看了看自己洗的红薯,也看见了那些污泥,但是她觉得自己不能在第一天就被任意欺压,还偏要嘴硬。 “张叔么,我知道您讨厌我,都是我做的不好,您直说便是,何必......” 刘柳不自觉又摆出了那副以往汉子们看了都会心疼不已的面孔来,可是现在这里可没有汉子,也不会有人觉得她可怜。 张氏也不和她废话,把桶里的红薯都倒了出来:“那我就直说了,这些洗的全都不合格,到时候若是送去了,咱们小队可就是要被扣评分的!” 这个制度也是林氏不久前才从何明生那儿得来的法子,激励着他们更加努力做活。 地上的红薯多是那还没洗干净,污泥明显得很,离得近的看的清楚,也就更加明白了为什么张氏这么生气了。 糖水劵是小队每个人都能拿到的,一张劵能用五次,也就是五碗糖水,足够一家人都尝尝鲜了,铺子里最便宜的都是五个钱一碗,他们哪里舍得这样花费。 现在每个小队都是在尽力表现,却不想这刘柳居然品性如此不好,还搞起了小动作来。 刘柳察觉到了周围人的愤怒,隐隐感觉不好,立马就又示弱了:“张叔么,您别生气,我现在就重新洗。” 刘柳一边动作一边看着他,有些讨好,既如此,张氏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这么监督着她,不许一点儿出差错。 一下午,刘柳就被压着洗了好几桶,她自认为这点儿已经是最多的了,心里也把张氏给记下了,没想到那些手脚快的一日都是好几十桶,她这点零头都不够。 一日的辛苦总算过去,刘柳拖着僵硬的身体抖着手捧着银钱回家了。 刚到家门口,手里怀里就被搜刮了个遍,一个都没给她剩下。 刘柳他娘还算满意:“以后每日都带银钱回来,娘啊,都给你存着,等你以后嫁人......等你以后老了用呢!” 差点说错话,刘柳他娘及时改口,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在她看来,刘柳是已经被何癞子给糟蹋了的,应该不会有人上门提亲了。 若是还能做工,有银钱交给家里,那还能勉强容下这朵残花败柳,若是失去价值,那他们也不会再养着了,直接丢出去省事。 一家人各怀鬼胎,吃完了晚饭。 正在这时,一个许久不见常年在外给人做工的亲戚却突然找上门来了,按辈分,这应该是刘柳她爹的堂兄。 兄弟俩见面好一顿寒暄,刘柳她爹正好奇怎么突然上门来了,他堂兄就道明了来意。 瓷碗被摔在地上碎了一地,没人去管它,刘柳她娘捂着嘴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好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