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在他人一念之间。 而永恒的是街上行人神色匆匆,只管低头走自己的路。 成宗站在窗户边看玻璃上的雨点,他像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满脸欣喜冲成祖喊:“祖祖,你看有蝌蚪!” 却听到一个声音比他反应更快,他抓住成宗的手激动地问:“哪里有蝌蚪啊!蝌蚪在哪里!” 这男人看着年纪体格都要比他俩大,一旁的护士笑着对成祖解释道:“他叫白纪庚,在这儿很长时间了。他和你哥哥在小花园散着步认识的,关系还蛮好。” 护士踱到他身边,讨好地说:“你哥哥来了之后,白先生要比之前开朗许多。” 成祖说:“是我想的那个白家吗?”手指却不经意落在那张笑得格外端正的脸上。 护士连连点头。 正说着,白亦行捧着花束站在门口,“我还以为二爷跟我玩捉迷藏呢,真叫我好找。” 护士立马凑到她身边,接过花束,笑嘻嘻地说:“白小姐您来了。白二爷一切都好。” 白亦行目光落在他身上,许久不见,还是之前那副死样子,便不咸不淡说句成先生好。 护士插嘴道:“啊,原来二位认识。” 成祖说:“认识的。你先去忙吧。” 白亦行抱手看站在那边跟孩童似的白纪庚,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白纪庚一点反应都不给。纵使她来看过几回,他依旧不认得她。白亦行也不知道该如何同他相处。若说她孩童时期,他们也能到一块玩泥巴,但她长大了,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他永远都追不上她了。 成祖看出来了,随后站在成宗身旁道:“我给你介绍个朋友。” 闻此,白亦行挑眉。 成宗乖乖地盯着白亦行:“是她吗?” 成祖笑着说:“嗯,她叫白亦行,是我刚认识的朋友。” 成宗看着白亦行,白亦行也冲他打招呼,就见他拉着一旁的白纪庚指着白亦行道:“快看,这是我弟弟阿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她叫白亦行。现在也是你的朋友了。” 白纪庚看着白亦行许久,嘴巴开始念叨:“白、亦、行。” 白亦行心里很期待也很高兴,她上前小心翼翼握着白纪庚的手,轻声:“二爷,我是亦行,小亦行,你还记得吗?” 白纪庚仿佛陷入某种幻境,灵魂被控制几秒,紧接着猝不及防大喊:“小亦行死了,我的亦茹也死了,大哥死了,大嫂死了,都死了!都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都死了!我也要去死!我现在就去死!” 他的暴躁和不安也让成宗陷入恐惧当中,他缩到墙角,嘴里振振有词:“不是我,不是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弟弟!阿祖!阿祖,你在哪儿!” 成祖刚要去安抚角落的成宗,白纪庚冲到白亦行面前,恶狠狠地双手掐着她脖子。 白亦行脸瞬间涨红,支支吾吾:“不要,二爷,是我啊。” 成祖大力分开二人,将她护在怀中,身后的白纪庚狂锤他的背。 白亦行还未缓过神来,成祖咬着牙道:“快去叫人!” 她跌跌撞撞摁铃,护士和医生来了许多才把白纪庚控制在床上,打完针他沉沉地睡去。 白亦行看着床上被各种仪器插满的白纪庚,终于忍不住地冲出病房。 成祖安抚好成宗就来找白亦行,最后在住院部廊桥抽烟区发现她。 她捏着包,手背上薄薄的皮肤也包不住青筋乍起,成套的薄荷绿衣衫在此刻跟着她身体节奏簌簌发抖,扎的半低马尾也因为刚刚剧烈冲突松散几分。虽然凌乱,但她依旧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成祖上前,发现她右手还攥着烟包,随后掏出打火机问:“需要吗?” 白亦行垂眼看那烟包,然后扔到垃圾桶。 她站在成祖跟前,看起来气势汹汹地,“我家就是这样。穆介之是我后妈。但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白亦行说完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成祖皱眉,把打火机塞进口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