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口中抢点粮食,挣点主权,她不惜抬高自身年龄。穆介之笑得轻蔑,站在高处指点江山道:“二十六岁的女人最迷人。” 成祖紧跟在两人身后,周敬悬跟踏进自家一般,自信恣意又几分旁若无人的傲慢,搂紧白亦行的腰身微低头凑她耳边说:“华尔街算什么吃人不吐骨头,你面前的这些才是。怕不怕?” 白亦行偏头笑面如花,手不经意地在他领结上轻轻拨弄,唇齿轻启:“那你呢?”她说完余光里成祖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就没离开过俩人,周敬悬早就察觉到,勾着她的下巴,几分轻浮几分假笑道:“我?我图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么。” 穆介之迎上来,握住白亦行的手:“阿悬,亦行,你们来啦。老爷子病了,你二爷又——” “病了?什么时候的事?”白亦行着急地问。 白纪坤不知何时踱到穆介之身旁,接话:“年纪大了,什么毛病都有。我最近前列腺还不好使了呢,正琢磨整完美国那个制药公司的收购就去瞧瞧。” 周敬悬笑:“好久不见,三叔怎么越来越幽默风趣了呢。”他还亲昵地在白亦行腰上掐一掐,意味深长道:“小白什么都好,就是嘴上不饶人。” 白纪坤挑眉:“你可别欺负她,她可是会借口抓虱子爬你脑袋上,小爪子可锋利了,跟你送给她那只猫儿一样......” “三爷啊...怎么说这个。”白亦行略作尴尬。 白纪坤笑哈哈把周敬悬拉到一边去说话,穆介之冲后面的成祖使个眼色,人脱了外套就要盖在白亦行身上,她说:“我去给爷爷打个电话。” 穆介之说好。 成祖跟着她到卫生间门口,白亦行说:“你刚才那是什么眼神?” 成祖不打算吭声,然她死死瞪着,他开口:“你穿太少了,怕你感冒。” 白亦行:...... 刚好电话接通,白亦行语气立时成乖顺的小孩:“爷爷~” 成祖等在外面,水池台那边站了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在洗手,他右手腕戴着串白色龙婆佛珠,抽纸净手俯身扔纸团时,脖子上的挂坠落出来,是龙婆遮佛牌,这人走到他身边负手而立,带过来一身药味。男人说:“年轻人,等女朋友啊。” 成祖还未开口,男人笑着又说:“现在可没几个像你这样有耐心的年轻人了。” 正说着,白亦行拉开门,走出来一个妇人。她笑得礼貌端庄:“马太太,这里的素食还不错,我爹哋最爱,待会我安排人给您送点。” 白亦行眼前一亮:“马总。” 马化平,年六十,靠着中东石油一夜发家举家迁入新市,现任石化公司董事长。他脸上洋溢着和蔼的笑容,挽起他妻子的胳膊,白亦行艳羡道:“瞧,我就说老来夫妻少来伴吧。” 马太太有些羞涩,白亦行对着成祖说:“去给马总夫妇安排一个好包厢。” 马化平见两人走远,悄悄问白亦行:“她最近还闹脾气吗?” ‘她’指的是马化平在外头的私生女芊芊,现在人在洛杉矶潮区卖鞋。工作期间,白亦行和她是室友,芊芊古灵精怪的,单纯又现实,不过她清楚有那个老妇人在,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光明正大出现在马家,故而利用马化平那点冠以愧疚的父爱变着法要钱,自己读完书又跑去创业,攒了点小钱后更是对马化平嗤之以鼻了。不是白亦行,芊芊都懒得同马化平再说话,而芊芊也从她口中得知自己老子到底有多少身家,顺带白亦行还把周敬悬妹妹周语侬介绍给芊芊,说日后要打官司,熟人好办事。 白亦行说:“她能闹什么脾气,您就多打电话,多关心,女孩子哄一哄就好了。” 马化平叹口气:“我现在不能出去,不然肯定是要去瞧一瞧她的。” 这话,白亦行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她不作声,送人到包厢门口。 同时间,穆介之正站在台子上发言:“我真的非常荣幸拥有你们这么优秀的团队...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大家伙儿齐心协力...高盛有你们,日后只会更加精彩!” 掌声雷动,大伙儿齐齐举杯,团队刚入的新人更是激情卖力。 “让我们一起敬穆工,敬高盛!” 待穆介之说完,有上来合影的,有挤进人群表达仰慕之情的,白亦行在台下看着,白纪坤又神不知鬼不觉溜到她身侧,他这个小侄女看起来柔弱无骨,实际算盘打得门清儿,干完一杯酒道:“怎么样啊,老爷子。” 白亦行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酒,她缓慢蹲下身子,一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歪着脑袋对白纪坤说:“三爷,你知道爷爷为什么不喜欢你么?” 灯光耀眼,厅内笑语喧哗,成祖一时看不清白亦行的神情,只见她捏着酒杯轻轻朝男人的空酒杯上碰了碰。 ———————————————— 作话:晋江同步更哈,上不了po可以去晋江,怎么方便怎么来,感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