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知道,乐团迟早有一天会解散,但那也太早了,那时银河乐团风头无两,干嘛要在最好的时候解散。 他只回了一句话:“我不是为了唱歌给所有人听。” 从始至终,都只为了一个人。 段清衍就懂了。 所以今晚,七年不唱歌的人,难得召集他们见面,竟还愿意唱上一首七年前的歌,他就知道,让他想要唱歌的那个人,回来了。 果不其然,他在舞台上,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江怡。 段清衍笑笑:“不过也许以后,我们还会一起唱。” 只要江怡在。 蒋瑶和程杨这几年都出了自己的单曲、专辑,发展的还不错,甚至给一些热门电视剧、电影也唱过主题曲。 七年不见,江怡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 “江怡妹妹,当时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去英国了啊?那么远,都没见你回来过几次。” 段清衍笑着问她。 江怡回他,“去学芭蕾了。” 又聊了几句,肖域恶补了一下关于银河乐团的知识,问了句:“不是四个吗?还有一个主唱呢。” 谢京妄不在。 江怡不自觉抬头看了眼二楼栏杆处,那里没人在了。 也就肖域不知道她和谢京妄的事儿,段清衍打着马虎眼说:“估计忙去了吧。” “来来来,好不容易见次面,一起来玩游戏呗。” 桌上有国王牌,段清衍全部拿了过来。 国王牌游戏很简单,抽到国王牌的人,可以指定别人回答真心话或者完成特殊任务。 江怡运气好,好几轮都是她抽到王国牌。 她也没为难大家,都是让大家回答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或者完成一些简单任务。 “江怡妹妹,你这也太手下留情了!咱们不怕,有啥难问题,难任务尽管上来!” 段清衍嚷道。 江怡点了点头,“行。” “……妄哥。” 这时,蒋瑶最先看到谢京妄过来了,程杨和她一并喊了句,场上其他几个人也跟着注意到了他。 肖域嘴巴一张,惊叹道,“操!这他妈就是那个主唱啊?好帅卧槽!!” 酒吧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很低,谢京妄脸色恹恹,白色短袖外套了件外套,灯光太暗,江怡勉强认出那外套,居然是她很多年前送的那件。 他还在穿。 骨骼长开,肩膀变得更为挺阔,外套分明已经有些不合身,他却不在意, 江怡移开眼,莫名烦躁。 一件叁百来块的破外套,有必要穿这么多年吗,他真的有病。 “妄哥,我们在玩国王牌游戏,你来得正好,抽一张。” 段清衍冲他递过牌面。 谢京妄懒懒弓下背脊,随手抽出一张。 国王牌,鲜红花色明显,运气好到不像话。 “不是!你怎么一来就抽到国王牌!” 段清衍震惊。 抽到国王牌,便意味着他能指定场上任何人回答任何问题,以及做任何事情。 江怡心弦莫名紧绷,有点想逃。 “我……” 她放下牌,想要起身,说不玩了。 才刚开口说了一个字,酒吧灯光骤然暗了下去,她闭上眼睛,干涩的细密痛楚袭来,她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昏暗。 手腕在这时被人握住,稍微用力,她跌入带有那股薄荷清香味的怀中。 白净脸颊被人轻轻掐着,虎口抵上她的下巴,粗粝的摩擦感。 昏芒色调下,在所有人的尖叫失控中,他强势吻上她的唇,强迫她迎接他的湿润唇舌,口腔被完全占据。 江怡发不出声音。 耳膜深处,却落过他的低声询问:“江小怡,后悔过吗?” 后悔,说要分开。 后悔,说不爱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