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惊叹容淖心细如发,冷静周全,示意容淖把窗闩交给自己处理。 容淖果断拒绝,“我暂且有用,过会儿再给你。” 策棱目露疑惑,不过无暇多问,他已听见一大波脚步朝新房来了。 直到两人离开喜院,策棱按容淖的指示,把她送到一处僻静无人的院落外,才算彻底明白了这窗闩的用处。 两人将将站稳,容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那两指宽的实木窗闩照准他腰腹最脆弱的穴位毫不留情一捣。 然后抡圆胳膊,猛地把窗闩扔进了边上那个小院,惊起呜呜汪汪一片凶猛狗吠。 好在正厅早已奏起震耳礼乐,盖过了此处动静。 “嘶……这是狗舍?”策棱闷哼一声,龇牙咧嘴捂紧下腹,丝丝倒抽一口凉气,说不清是疼的还是被容淖气的。 “那木闩是专门为喜院造的,刻有标记,一定要捡出来处理好。对了,据闻公爵府院里养了十几条猎犬,万望保重。”容淖一本正经交代完毕,整整衣裙,施施然往礼乐最盛的正厅而去。 “…………”策棱眉心狂跳,佯怒目送容淖离开。 海棠红般的暮霭下,了却一桩危事的妙龄少女步履轻快,穿走在花树小径间,柔枝轻轻拂过她的发,吓得她两手齐上捂住漂亮的小脑袋,显然是担心少了发簪的发髻不牢固。 策棱被容淖这幅手忙脚乱的模样逗得愠怒消减,目光不经意落在她与余霞相映成辉的流光锦衣袖上,倏然想起一件被他忽视的微末小事。 没等他开口唤住容淖,只见容淖背影一僵,捂住右手猛地回首,怒目瞪他。 然后张牙舞爪从花树上薅了一枚指甲大小的青果,似往上插了什么,用力朝他所在方向掷来。 两人隔得有段距离,小青果无力跌落半途,那根亮闪闪的绣花针倒是稳稳插在当中,宣示着容淖的愤怒! 策棱一脸无辜冲容淖摇头,无声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先前内间突起异动,他是真的忘记取下她袖上的针线了,顺便莞尔一指自己隐隐作疼的腰。 这一报还一报来得太突然了,他亦是始料未及。 容淖冷哼一声,抱着脑袋‘蹬蹬蹬’穿过花树小径,很快消失不见。 策棱则认命的朝狗舍走,行到墙外,没忍住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黄昏,蓦然失笑。 - 五公主的婚仪盛大且无波澜,云芝疾风火燎从宫内搬出来的大佛没派上用场,临走前狠斥云芝一通,责骂她捕风捉影,幸好没闹大侮了五公主清白,乱了婚仪章程,导致云芝回府后一直蔫蔫的提不起精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