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很奇怪,毫无征兆的亲人去世,毫无征兆的父亲入院,毫无征兆的领导调离。我好像忽略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又好像……那些本就不该由我窥探。” “顺其自然,一切过去和未来,都写着这四个字。” “又好像并不毫无预兆是。回到当下,我知道亲人会离世,但即使我早早告知家人,他们也不会认为我有这般超能力。我爸的事情是常年累积,就算我上半年意识到不对劲时告诉他养生、提早去医院,也是一样的结果。领导调任是学校的决定,我一个学生,又能撼动什么呢?所以我究竟……这一趟意义是什么?只有说想说的话吗……” “叶子?我没太明白你的意思。”莫佑祁被唐之叶的自言自语弄得一头雾水。 “阿祁,你说……人离世的时候痛苦吗?”片刻间,唐之叶的思路已经从寻找意义换到了关于临终的问题,到现在为止,那些让她发生心理巨变的事情只有亲人接连去世入院是经历完的。回顾一切的时候很难不注意到人离世问题。 “我了解到的……大多不安详,病痛折磨占了大半。” “也不知道等到我要去世的时候,安乐死能不能健全。” “安乐死?我只了解过一点,只有个别几个国家支持这种。” “是呢,这涉及伦理问题和社会影响等多方面,还没有一个完整标准。有的医院有伦理委员会,会在病患提出安乐死的时候去综合评估他是否符合条件:濒死状态且承受极大痛苦。但也不能不考虑病患家庭成员的感受和医护感受,不管怎么说,安乐死作为一种辅助死亡方式,医护经手总是意味着生命自他们手里结束,若非有强大心理支撑的医护人员,很难接受这件事的。对家庭成员来说,用这种方式结束亲人的生命,接受既定时间的离开,也是心理的一道坎,人活着总是种念想,人没了,再怀念也是空洞的。于社会而言,舆论环境允不允许人们同意对家人实施安乐死也是很重要的问题。”唐之叶抬头看向莫佑祁,发现他低着头一言不发,“抱歉,阿祁,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我只是想到奶奶去世的时候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在自己的小房子里经历了怎样的一个夜晚也无从可知,她是不是痛苦的合眼或者……怎样已经再难去想。但我知道爷爷是胃癌离世,去世前已经痛的不能吃饭。如果有一天会因生病而结束这一生,我希望我的父母和自己,是在像平常的每一天里一样,舒适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阳光和亲人陪在自己身边,,慢慢合眼,如睡着一般结束这一生。” “叶子,你不需要对我道歉的,我只是在思考你说的话,你们应用伦理学的课上探讨过这些,但我只是浅显了解过一点点,所以你所说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