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祝鸢才想起。 自己现在是没车的。 而池景行喝成这个样子,自然是不能开车的。 想了想,她还是回头问道:“我打车回去,你呢?需要我给你叫个代驾吗?还是打电话给陈明恩?” 池景行看了她半晌,终究没有像刚才那样无理取闹了。 现在有些晚了,祝鸢还要回去陪鹤兮和乐兮。 他说:“我看着你坐车走,我自己会叫人的,放心。” 祝鸢没什么担心的,转身就走。 这么活生生一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她叫了网约车,池景行目送她上了车,看了一眼车牌号,站在原地看着祝鸢离开。 祝鸢看着后视镜里池景行渐行渐远、越来越小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一阵鼻酸。 她想起霍与川和时麦都问过她的一个问题。 回国这么久,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原谅池景行吗? 或者说,换一种说法。 从来没想过和池景行重修旧好吗? 祝鸢不知道要怎么说。 旁观者轻,轻松的轻。就算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切身体会到,自己当年,到底受了多少苦。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句话,不是说着玩的。 甚至在祝鸢刚回国的时候,看见池景行的影子,听见他的声音,祝鸢都会害怕。 当初离开时候的绝望太深,以至于整整五年,每当祝鸢下定决心放过自己,也放过他的时候,那些情绪总是会冒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 不要再相信他。 不能再相信他。 她现在已经输不起了,她有乐兮和鹤兮,有母亲需要照顾,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和池景行之间的感情了。 到家的时候,乐兮还没睡。 林兰说:“这孩子总是要等你回来才睡。” 鹤兮倒是已经睡了,鹤兮很像以前的祝鸢,心眼大,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睡眠好。 乐兮却总是心事重重的。 尤其是乐兮知道池景行就是自己的爸爸之后。 这些天,她似乎总是想找机会和祝鸢说话,奈何祝鸢一直很忙。 今天她终于找到机会,问:“妈妈,你去哪里了呀?” 祝鸢让林兰先去睡觉,随后才把乐兮抱进房间里。 “妈妈去和时麦阿姨吃饭去了。” 乐兮“哦”了一声。 她左右为难了很久,最后才说。 “妈妈,什么时候可以叫上爸爸……一起吃顿饭吗?” “我从来没有和爸爸吃过饭。” 和自己的爸爸吃饭,是多少小孩再平常不过的事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