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吗?” 池景行久久没有说话,祝鸢说了一句“再见”,便转身要离开。 她听见池景行在身后说了一句: “不是补偿,是爱。” 爱这个字眼,祝鸢从前从没想过会从池景行的嘴里说出来。 时过境迁,祝鸢一边向前走,一边觉得命运弄人。 回到四楼,祝青华已经转移到了病房,神智已经慢慢清醒了。 只是他的脸上没什么血色,看上去很虚弱。 林兰说:“医生说一次性不能输太多血,要缓一会儿。” 祝鸢坐在病床旁,看见祝青华的嘴张了张,但发不出什么声音。 祝鸢把耳朵凑近,才听见祝青华断断续续地说—— “鸢鸢,爸爸没多少日子了……” 祝鸢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 “爸,你别说这样的话,我求你了……” 祝青华说:“爸爸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你。” “爸爸相信,你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妈妈的,爸爸只是担心,会有谁来照顾你。” “乐兮和鹤兮会慢慢长大,少不了你要操心。” “爸爸是真的担心你,单身母亲,真的不容易……” 祝青华的声音越来越弱,祝鸢要把耳朵放在他的嘴边才能勉强听清。 她的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这让她觉得很惊慌。 可祝青华却没有力气再继续说下去了,他沉沉地闭上了眼睛,祝鸢吓得立马按铃叫来了医生。 所幸医生检t查过后只是说,祝青华只是因为身体太虚弱了,要好好休息一下。 祝鸢本来打算晚上守在医院的,但是总要有人带着两个孩子回家,在林兰的劝说下,祝鸢还是带着乐兮和鹤兮走了。 只是半夜三点,祝鸢忽然一阵心悸,从梦中醒来。 这种强烈的不安反应让祝鸢整个人都在流虚汗,她抓紧了被单,在安静的夜晚准确地听见了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以至于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祝鸢被吓得一惊。 来电显示是林兰。 有那么一瞬间,祝鸢不敢接电话。 她颤颤巍巍地用手指划过屏幕,林兰的哭声那么绝望。 “鸢鸢——你快来医院,你爸爸他……他快不行了!” 祝鸢觉得自己的世界,地动山摇。 祝鸢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赶去医院的了。 她只记得,当她终于赶到了祝青华的床前,双腿已经无力地跪在了地上,看着祝青华苍白得没有一丝血丝的面庞,呼吸机盖在他的脸上,冰冷的机器发出微弱的响声。 祝青华没有睁眼,而医生在一旁叹息着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