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直接明了地点破了她的野心和企图时,她会觉得前所未有的难堪。 苏梨好像瞬间泄了气一样,任由池焰拿捏着她,一言不发。 池焰却忽然松开她,很温柔地托起她的脸,和从前一样,温和地给她洗脑。 “苏梨,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样甘心的,”池焰说,“你知道池景行以前有多爱你的,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他都不会真的不理你,他永远都会原谅你,永远站在你这边。” “可是现在,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替代品——你被替代品代替了,你甘心吗?” 池焰看着苏梨眼中的火苗一点一点被他点燃。 他露出了很满意的微笑。 “苏梨,现在池景行撺掇他爸妈离婚,池家的财产被分走一半,而池氏集团——基本是池景行说了算。” “他们一离婚,池家就只剩下一个壳了。” 池焰逼迫苏梨直视他的眼睛。 “苏梨,你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你甘心吗?” “苏梨,她只是你的替代品而已,你的孩子没有了,一定要让她的孩子陪葬的,你说是不是?” …… 不知过了多久,无尽的夜色中,苏梨一个人坐在空荡华丽的卧室里。 面前的抽屉被她拉开,里面有一个很小的小狗雕塑,还有一枚小小的戒指。 戒指上,也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小狗。 雕塑和戒指的下面,是两幅画——一幅是小狗的图画,还有一幅,是一个很模糊的人影,只有一个侧脸,小小的,不太清晰。 这个小女孩的侧脸,和苏梨很相似。 但苏梨知道,这个小女孩不会是她。 小时候的她,一直都是很短很短的头发,她的父母很保守,那个小县城也是,女孩小的时候都要剪很短的头发,这样才更方便干活,也不会惹村子里那些坏人和流浪汉忌惮。 她没有穿过画里那么好看的小裙子,也没有留过那么长的头发,扎那么好看的小辫子。 在苏梨看见祝鸢的第一眼,她就知道,画里的那个小女孩,是祝鸢。 池景行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小女孩,是祝鸢。 池焰有一句话说错了,祝鸢不是她的替代品,而是她——才是祝鸢的替代品。 但是t人的大脑是有主观能动性的,有时候撒谎撒多了,就连苏梨自己都相信,那些谎言都是真的。 比如,她就是池景行画里的那个小女孩,是她先遇到池景行的,池景行爱的人,应该是她。 又比如,她失去的第一个孩子,哪怕根本不是池景行的——但是谁知道呢? 只要她说是,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