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m may not be here until morning, but can you hold out overnight?(救援队可能明早才能到达这里,你们可以继续坚持一个晚上吗?)” 祝鸢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池景行的状态。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等。 她又添了几根树枝在火堆里。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再坚持几个小时,他们应该就能得救了。 可是忽然,池景行的身体便就开始发起抖来! - 她焦急地看着池景行变得惨白的脸色和乌青的嘴唇,只能不停地用自己的手传达温度给他。 最后,祝鸢看着池景行的脸,抿紧嘴唇。 心一横,开始伸手脱掉池景行的衣服。 里面的纯棉材质的衣服已经冻得僵硬,脱下来的时候用了些力。 脱完t池景行身上的衣物之后,祝鸢开始解开自己的外套。 随后,她将两个人的外套套在两人的身上,然后用自己的身体紧紧贴住池景行的——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野外常识里,相对确认的一个。 人与人的皮肤之间可以导热,平衡温度。 祝鸢没有注意到,紧紧闭着眼睛的池景行微微睁开了眼。 他意识清醒,也知道祝鸢现在在做什么。 祝鸢的身体很软,却没有池景行此刻的内心更软。 他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慢慢开口。 “祝鸢,现在算不算我欠你一条命了?” 祝鸢身体的体温一点点过渡给池景行,此刻她也有些微微颤抖,却还是在听见池景行的话后,笑了笑。 他还有心情玩笑,就说明她的方法是对的。 她的牙齿打着颤:“是啊,你欠我一条命,所以池景行,你要好好活着,等回国之后,你要好好报答我,你想想,我的命都值几百万,你的命肯定更值钱,我不能让你死的。” 池景行的身体很沉很沉,可心却很轻盈。 这个和池焰用命来做的赌注,他赌赢了。 赢的不仅仅是和池焰之间的争斗,还有一颗心。 一颗他可以确认的真心。 不知过了多久,祝鸢也有些坚持不久,慢慢地睡了过去,她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默默地数着流逝的时间。 直到天空中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祝鸢在睡梦模糊中,听见清晰的喇叭声。 “this is the swiss rescue team. is there anyone trapped?” (这里是瑞士救援队,请问有被困人员吗?) 祝鸢猛地惊醒,睁开眼睛。 却蓦地对上了池景行炙热的视线! 祝鸢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池景行,”她颤抖着说,“我们活下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