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浴室里的水蒸气太重了,祝鸢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 某些恐怖的记忆从封尘中钻了出来,傍晚的晚霞,狭窄的房间,慈祥的男人,邪恶的动作,渐渐占据了她的脑海。 祝鸢的心跳陡然加快,那些她以为她已经淡忘了的恐惧卷土重来,依然让她无法招架。 她的手掌紧紧抵住池景行的大腿,身子微微颤抖。 “池少……我不行……” “求求你……换一种方式……” “我做不到……” 祝鸢的声音越来越小,池景行微不可闻地蹙了蹙眉,一把拉起她。 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她的神情,声音也清醒了几分。 “祝鸢,你怎么了?” 祝鸢还是垂着眸,紧紧逼着双眼。 “没事,池少……我……对不起。” 她依旧在道歉。 池景行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放开她,独自一个人走出了浴室。 - 等祝鸢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重新走出浴室的时候,池景行已经睡下了。 他还是照例留下一小盏夜灯,微黄的光线让房间内的氛围轻松了许多,祝鸢松了口气,动作小心地上了床。 以往睡在池景行身边,她总是睡得比较安稳的。 也许是因为今晚的事情,祝鸢又开始做噩梦。 这个噩梦曾经困住她长达十年。 熟悉而老旧的房间,陌生却高大的男人。 看似慈祥却充满危险的微笑,缓缓向她靠近。 她惊惧,恐慌,却被捂住了嘴。 她的手指触碰到一个又软又硬的东西,她烫得一瞬间收回手,却被男人狠狠抓住。 祝鸢扭过头,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她拼命求救,“救救我,救救我……” 那个影子却消失了。 “救救我——!” 祝鸢在噩梦中惊醒,对上一双黝黑的眼神。 她几乎是本能地挥手过去,被池景行一把抓住,按在头顶,声音低沉。 “祝鸢,你怎么了?” 祝鸢缓缓从恐怖的意识中清醒过来。 她定了定神,看清眼前人,心情慢慢平静。 池景行那一声低低的“祝鸢”,似乎将她从至暗的深渊中拉了出来。 他看着她沁出细细汗珠的额头,用手掌揉了揉。 “做噩梦了?” 祝鸢不欲多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池景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起方才在浴室的事情,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帮她掖了掖被子。 “睡吧。” 第二天起来,池景行看见她的脸上挡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