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气球,猝不及防地被人扎破。 “这位小姐,很抱歉。”护士急急说。 祝鸢有些迷惘地摇了摇头,可就在护士转身离开的瞬间,祝鸢猛地抬起头,紧紧地抓住那个小护士。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在医院里,生老病死见得太多,医生护士都已然看淡了生离死别。 “放心吧,”她拍拍她的手,“我们会尽力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祝鸢面对着墙,双手合十,一遍又一遍地祈祷。 她已经失去了两年,她不能失去父亲,她不能再失去了…… 医院的墙壁,永远比教堂的白鸽听取了更多虔诚的祷告。 如果可以,祝鸢宁愿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 “哗啦——” 抢救室的拉帘被拉开,走出来的医生也沉沉地叹了口气。 祝鸢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祝青华家属是吧?”医生看了她一眼,“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不过目前只是用机器维持,病人的情况十分不好,需要立马进行手术,家属需要立马准备八十万手术费,还要在告知书上签字,拿着缴费单过来,我们就开始手术。” 末了,医生提醒道,“一定要在今天之内准备好,到了明天,手术结果就很难说了。” 祝鸢终于重重地松出一口气,声音微涩,“谢谢医生。” 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劫后余生。 那种在一片废墟之中看到一处阳光的感觉,那么美好,又那么绝望。 此时此刻,父母的命运,全都背负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何时,贺屿的声音愉悦地在背后响起。 “鸢鸢,考虑好了吗?” “祝伯父可等不起呢。” “我们鸢鸢那么聪明,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对吧?” 祝鸢的身体站得笔直,可细细看去,便能见到她轻微颤t抖的身体,似乎正在摇摇欲坠。 半晌,她转过身来,面若冰霜,清冷的眼眸里还带着没有擦拭干净的泪水,泪痕滑满她的脸颊,却凭空给她添了一份破碎的性感。 这份落差感几乎快让贺屿感到疯狂。 他不顾一切地想要得到眼前的人,哪怕手段阴暗难堪,哪怕她对他恨之入骨,他都甘之如饴。 恨也是爱的另一面,他无法让祝鸢像回到过去一样爱他,那就让她对他恨到极致。 他自认已经拿捏住了她的软肋,就在他以为祝鸢就此妥协的时候,却见到她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 她并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没有求饶,没有怒吼,甚至没有谩骂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