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悦瘫坐在地上,抱着她的孩子不撒手,双眼失焦,空洞麻木,眼泪一直掉个不停。 她难过得快窒息了。 陆燃除了在一旁安静地陪着她,陪着她伤心难过以外,什么也做不了,也不敢做。 他小心翼翼地看她眼色。 温时悦力气不大,抱孩子抱的时间久了,手臂都麻了,女儿差点被她给扔到了地上,幸好陆燃及时接住了女儿。 再也忍不住,他把女儿和温时悦一起抱在了怀里,低声祈求:“悦悦,我们跟这两个孩子没缘分,放下他们,我们走吧。” 温时悦清眸里充满了恨意:“我一定要让伤害我孩子的那些畜生们付出代价。” 为了安抚她的情绪,陆燃如今也只能顺着她的话说:“好。” 温时悦充满恨意地看了陆燃一眼。 他也是凶手之一。 虎毒还不食子呢。 他的孩子没有了,他竟然不相信她的话。 她当时虽然大着肚子,可又不是脑干缺失,四肢不协调,如果没有人推她,她怎么可能摔倒? 可是她的丈夫啊,脑子都不动一下,反正就主打一个不相信她。 停尸间的温度有零下20多度,温时悦快冻僵了,最后她撑不住,晕了过去。陆燃这才把孩子重新放回抽匣里,然后抱着温时悦回了病房。 他把温时悦放到病床上,给她脱了衣服,想给她冲个澡,驱驱寒。犹记得他小时候,那时候亲生母亲的身体不好,吴叔一直都怕母亲着凉,说是女人不能受寒,会落下病根。 当她的衣服全部褪尽,陆燃看见她小腹上那道又长又狰狞的剖腹伤疤时,心尖还是再次狠狠一颤。 他从小到大受过很多伤,知道受伤有多痛。 她这么大一个伤口,肯定超级痛。 陆燃将女人单薄的身子搂在怀里,眼眶湿润。 她的身体是凉的,饶是陆燃一个火气十足的男人,都感觉好凉。再也顾不上难过,他赶紧抱着温时悦去了浴室,将水温调到适宜温度,让她在浴缸里泡到体温升到正常值。 他从没伺候过女人。 眼见着温时悦的长发湿透了,只能硬着头皮,有些笨手笨脚地给她洗头发。 他头发短,和寸头没什么两样,洗脸的时候顺便挤点洗发水抹两把就好了,可是温时悦的长发在他手里是一团。 洗个头发费了他好大的劲。 这时候,他忍不住想,女人的头发这么不好洗,那温时悦那时候挺着那么大的肚子,究竟是怎么洗的? 他对她关心不够,对孕期的她所承受的痛苦一无所知。 等陆燃给温时悦洗干净,又换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