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周围十几米的地方都找了,那尸体就像是失踪了一样……” 沈珏不语,站在廊上看着江面,脸上阴沉,低低道:“再找。” “往下游找,十几丈的地方也要找。” 陈之洞一顿,十几丈……那可要花多大的功夫。 可陈之洞半个不字也不敢说,连忙应着又带着身边人下船去。 这时长松走到沈珏身边也道:“大人,那位李公子还是不肯开口。” “奴才将银针扎进他经脉里他都疼昏死过去也没开口。” 说着长松看向沈珏:“是不是白大人当真没对他说什么?” 沈珏皱眉,颇有些意外。 这李言玉倒是看轻了他。 不过他不会看错,李言玉有事情瞒着的。 白玉安的尸体直到现在都没见影子…… 沈珏手指打在围栏上,眼神别向长松:“再给我继续审,我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长松忙点头退下。 到了第二天快夜幕时,依旧没有捞到人。 十几丈的距离都找了,居然还没见个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沈珏撑着额头,听着对面陈之洞的话,一直沉默。 隔了半晌才摆摆手,身边的随从就将陈之洞请了出去。 沈珏独自坐在黑暗里,弓着腰,身形颓败,眼底里满是疲倦的血丝。 没找到才好。 没找到,她或许就还活着…… 白玉安这善于骗人的骗子。 长松站在角落里默默看着,这两日他家大人几乎没有合过眼,甚至连身上的湿衣都没空去换,就这么潮湿的穿了两天。他都快觉得自家大人快扛不住了。 忽然,沈珏疲惫的声音响起:“他说了没有?” 长松站了出来,摇头:“好些酷刑都用了,那位李公子还是没说。” 沈珏吐气:“放了他,再叫人跟着。” 长松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第二日一早,沈珏手上拿着那根绳子,目光却看向对岸上李言玉的身影。 那道身形像是正在寻找着什么。 沈珏眯了眼,对着身边的长松道:“你去让陈之洞将临着江的酒楼里掌柜和小二全都带过来,我要一一亲自问话。” 长松忙退下安排下去了。 没过多久,几十人被领到了船上,十人一组被带进去问话。 沈珏只问了一个问题,前几日有没有看到有人在江对岸做了什么反常的事情。 只要能答上来,便都赏百两银子。 上百人一一问下来,还真有人说了件事。 只见一个酒楼小厮跪在沈珏脚边小心道:“草民在前几日快暮色时空闲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