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床沿又道:“下官还要沈首辅答应,今夜之后,便当互不认识。” “各走各路,再无瓜葛。” “沈首辅勿要再管我的事。” 沈珏嗤笑:“本官若是不答应呢?” 白玉安便恶狠狠盯着沈珏:“沈首辅夜里偷偷来下官房里,想来应是避着人的。” “就算是沈首辅今夜在这儿出了事情,想也没人知道。” 白玉安这算是什么威胁? 沈珏看白玉安这性子,怕是杀鸡都没见过,能杀人了。 他满眼不屑轻蔑:“白玉安,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白玉安被沈珏眼里的不屑刺到,被激起了血性,好似就要跳了起来:“沈首辅也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说话是说不通了。 沈珏觉得自己与白玉安历来是说不通话的。 白玉安身上那股子正气凛然,言之凿凿的道理比谁都多,说话没用,就只得动手。 抬手准备去握簪子,白玉安却早看出了沈珏的意图,大声道:“你的手别动,不然我可真刺进去了。” 手指顿在半空,沈珏冷冷勾唇,还是往簪子上握去。 眼看着沈珏要碰着簪子了,白玉安一咬牙,眼睛一闭就刺了进去,接着就是能清晰感受到簪子划破皮肤的触感。 沈珏欺辱她至此,她就算刺死了他也算是他活该。 她早提醒过他的,只要他不再招惹她,她也不会刺下去。 下一刻手腕被握住,白玉安白着脸睁开了眼,一入目就是满眼的血色,她的手一抖,看向了沈珏。 沈珏甩开白玉安的手腕,将那玉簪子捏在手里,又扔到了白玉安的怀里。 他一只手蒙着脖子,眼神深邃看向白玉安:“解气了?” 白玉安怔怔看着沈珏,看着那血染红了他的手指,不由身子往后一退,觉得身上开始发软,张张口却不知怎么样开口。 那一脸惨白,身子后仰的样子,显然是被吓到了。 白玉安那簪子抵的地方还好不是他的要害处,只是流了些血,还不至于要了命去。 且他微偏了些,虽插入到了皮肉里,到底也只是个皮毛。 但沈珏心里清楚,白玉安刚才可真没手下留情,要是那位置对了,自己可能就真死在他手上了。 白玉安被吓住了,理智却回过了神。 她竟闹了这样一场荒唐事。 她竟然这么沉不住气,不管沈珏出没出事,自己恐怕都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比起沈珏来,自己太过于渺小。 沈珏沉沉看了白玉安半晌,见人跪坐在床榻上,长发披散凌乱,眼神中还带着清醒后的惶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