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这般早起读书了。” 阿桃去拿衣裳过来,扯着白玉安坐起来,一边笑道:“这倒是。” “不过要是老爷在公子身边,估计公子也没这么懒。” 白玉安配合着阿桃穿衣,声音低怅:“父亲历来早起,即便无事也要早早去衙门里,大小事都要亲自过目。” “他一辈子小心谨慎惯了,不过是累着自己而已。” 阿桃弯腰帮着白玉安扣领子:“老爷这么些年在沭阳的名声好,不也是老爷勤勉么?” 白玉安笑,父亲常告诉她勤能补拙,少说话多做事,偏偏白玉安自小就是喜欢偷懒的。 大冬天的怕冷不想吃苦,就装病躺着看书,现在才觉得父亲严厉对她,何尝不是磨砺她心志。 穿戴好去梳洗完了,白玉安便往外头走去。 庭院里长景正坐在父亲对面的石凳上,摇头晃脑的跟着父亲念。 那脑袋里或许还不知何为不得,便跟着念反求诸己。 白玉安在旁边看着好笑,对着长景招了招手。 长景小心的看了一眼父亲,在得到父亲的点头后,才一溜烟儿往白玉安怀里扑过来。 白玉安摸了摸长景的手指,已被冻的通红,不由叫阿桃去拿手炉给长景暖着。 白元庆走了过来,拦住阿桃道:“男子汉若是吃不了这点苦,将来怎么成大事?” 白玉安一噎,牵着长景的手对白元庆道:“这么小倒没必要。” 白元庆却坚持:“让他从小受些苦也好,先苦后甜,别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性子。” 这话说的白玉安无言以对,只得叫陈妈妈去上菜,牵着长景去用饭了。 白玉安因着常年喝药,自小身子弱,在家里被娇花似的护着,自来没吃过苦,读书以外的事情更是没做过。 况且家里的独苗苗,白玉安父亲再严厉也舍不得,白玉安病一场,他也要了半条命去,比谁都急。 白元庆是看着白玉安长大的,家里护的越紧,身子便越弱,也算吸取了反面教材。 在桌上用饭时,白元庆忍不住对白玉安说道:“玉安,你往后也需得早起多练练身子才是。” “这次我来看你,比起前两年好似要清瘦些了。” 阿桃在旁边笑,她家公子一到休沐便起不来,别说早起练身体了。 白玉安点头应着,又咬了口手里的米馍。 白元庆看白玉安咬那一口,还不如长景咬的那一口大,心底又暗暗摇头。 用了饭,几人稍一整理后才往外头走。 长景坐在马车里兴奋的不行,一直掀着帘子够着身子往外面看,瞧见什么都要惊呼一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