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沈珏会等着她的请客。 不由又联想起自己当初在宫城外面巷子里被劫持的事情,白玉安不敢再细想下去,越想这事就越不对。 要她说那日劫她的人是沈珏,但两人才刚吵过,似乎不像。 但若是有人撞见了临时起意,为什么偏偏又让她刚好在门口处下马车。 白玉安想了半夜也想不透彻,连什么时候睡下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阿桃来掀开床帘来叫时,见白玉安还在睡,就去拿了束带过来推了推白玉安的肩膀:“公子,该起了。” 白玉安昨夜睡的晚,迷迷糊糊被推醒,又见阿桃手上的束带,这才软绵绵的撑起身子。 阿桃看白玉安眯着眼睛,柔软乌发垂下来,盖在那张白玉脸上,瞧着就懒洋洋的。 不由就笑了笑,替她将束带缠上后又问道:“公子还紧不紧?” 白玉安摸了摸,摇头道:“还好。” 阿桃这才又去替白玉安穿上中衣。 昨夜她一并将白玉安的中衣也拿了过来晾着,没想到这里这样暖和,仅仅过了一夜,衣裳摸着就仅仅只是有些润了。 阿桃就问道:“公子身上的中衣要不要换下来还回去?” 她说着又道:“这身中衣瞧着太大,衣襟处也宽,公子是穿的哪里来的中衣?” 白玉安未直接回答,只是问道:“我昨日的中衣干么了?” 阿桃就拿了烤了一夜的中衣过来:“还是有些润。” 白玉安没什么精神的摸了摸,虽说的确有点润,但也还好,就道:“还是穿原来的吧。” 阿桃就替白玉安穿了衣裳,刚穿好外头又有丫头的声音,阿桃出去打开门看,原是送热水进来了。 梳洗过后白玉安往外面走,见隔壁方晖居的推门敞开,不由就往里面看了看。 只见沈珏早已收拾妥当,正坐在里面看着窗外面的雪景。 外面披着的那身鹤衣堆叠在地板上,将那修长身姿显得更加笔直了些,冷淡中又透着几分雅意。 候在门口的长松对着白玉安道:“我家大人在里面等着白大人。” 白玉安听了长松的话,这才去门口脱了靴子走了进去。 屋内的沈珏注意到白玉安进去,也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又看向外面。 白玉安不由也往外面看去。 只见外头银装素裹,白雪皑皑,松林间的树梢上落满了白霜,雪还在纷纷扬扬下着。 偶尔一两声鸟声啼来,便响彻了山间,仿佛有一层层的回音,让雪也簌簌落下。 鼻间还能闻到树梢里的味道,潮湿的,清澈的,让人也不由的宁静下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