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要民间夸大了这事,的确损害妙春的声誉。 不过是到底一口气难舒。 她冷声道:“可哀家白白放了这个白玉安,岂不是便宜他了。” 沈珏便沉下眉:“若太后实在要惩治他,倒不如以冲撞名头杖责几下便罢。” 韦太后听罢就看向身边的太监:“白玉安现在在哪?” 旁边的太监立马道:“白修编在外殿侯着的。” 韦太后就冷着脸道:“传下去,叫人将那白玉安拖到外面,杖责三十!” 一直等在外头的白玉安还不知出了什么事,听到动静,一抬头就看见几个太监出来,二话不说的就拖着她往殿门外去。 膝盖上被踢了一脚,白玉安就被两个太监剪着手,按在了地上。 一名太监蹲在白玉安的面前慢悠悠道:“白编修,太后娘娘传话了,太后开恩,大人可不必贬去九凉,但要承三十棍杖刑。” “白大人许之前没受过,就忍着些吧。” 说罢,那太监起身做了个手势,站在白玉安身后的两名太监,就握着长棍往白玉安的臀部打了下去。 仅仅是一棍子,白玉安就疼的冷汗淋淋,入眼可见皆是茫茫不见尽头的雪色,让她咬紧了牙关。 沈珏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不远处被按在地上杖刑的白玉安。 啪啪的杖责声在空旷殿门外响着,偏偏地上那人却没发出一丝声音。 到底还是这样的性子。 淡色眼眸看向那张咬着牙的脸,看着他被掀开公服露出白裤的屈辱模样,不由默了神色。 见杖刑已经结束,又看着趴着地上几乎快站不起来的清瘦身形,这才负着手,往前面走去。 当身边的太监从面前离开时,白玉安趴在雪地里,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却又紧紧闭着眼,好一会儿睁开后,又是一双清明目。 面前出现了一双黑靴,靴子上头的紫色衣摆晃了晃,让白玉安觉得更加屈辱。 手掌撑在地面上,冰凉的地面寒入骨头里,白玉安却已经没有了多少知觉。 无论有多痛,好似她都已经不在意。 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来,旁边的太监站在白玉安耳边低声道:“太后娘娘还说了,白编修今日受了刑,可在家中休养一日再上值。” 说着那太监看向白玉安,拢着袖子,眼神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白大人,还不给太后谢恩?” 白玉安低着头,眼神看着地面,低声道:“烦请再为我通报一声,臣想亲自同太后谢恩。” 沈珏脸色冷峻的看了白玉安一眼,对着那太监摆摆手又给了个眼神,那太监就连忙退了下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