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怀里的少女却继续酣然入睡,压根没察觉到那深得能把人吞进去的危险目光。 萧宴玄竭力忍耐着,额上暴出几根青筋来。 他咬着牙,压制着窜起的那一股邪火。 然而,她还不知死活地嘟囔着热。 萧宴玄的呼吸都颤了一下,在失控前,把人拎起来,要扔软榻上。 沈青黎迷迷瞪瞪地醒来,软糯糯地喊了一声:兄长, 悬空的感觉并不好,她扑腾了一下,伸手抱住他的脖颈蹭了蹭,又继续睡过去。 萧宴玄眸光一黯再黯。 这一声兄长,让他忽然生出了一丝心软。 他捏了捏眉心,到底没把人扔出去。 就这么,被抱了一夜。 次日一早。 溟一听到屋里传出动静,知道萧宴玄起来了,便端着药进来。 乍然看见沈青黎躺在榻上,一只嫩白的手,轻垂在榻边。 溟一手一颤,差点把碗摔了。 王妃,她,她...... 萧宴玄凉凉地觑了他一眼,似是能看透他在想什么,喝完药,道:活的。 溟一松了一口气。 王爷蛊毒发作时,嗜血暴戾,但凡是个活物,都得嗝屁。 第一次毒发时,所有值夜的侍卫,差点全都死了。 王妃看起来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但只露了个小脑袋,万一身上全是伤呢? 溟一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问道:王爷,王妃没受什么伤吧? 萧宴玄一夜未睡,眸底戾气隐隐,冷着脸道:她能受什么伤? 话音刚落,沈青黎翻了个身,被子往下滑了一点,露出脖子上的伤口。 溟一眸子微睁,满眼惊恐地打断他:您动手了! 本王突然蛊毒发作,她正好在。 溟一突然想起来。 昨夜,两人是从西园过来的,难道是一起泡汤泉了? 溟一心中既惊讶又高兴。 您昨夜压制住蛊毒了? 她的血对本王有静心的功效。萧宴玄侧首看着沈青黎,眸色微深。 昨夜,他险些神志全无,却在咬她的瞬间,清明过来。 萧宴玄敛下思绪,见溟一一直盯着他看,拧眉道:你看什么? 王爷今日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溟一这么一问,萧宴玄也发觉了。 往日里,蛊毒发作后,人会特别虚弱,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可这一次,并未有病弱之态。 萧宴玄落在沈青黎身上的目光,越发地深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