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 沈青黎从容淡笑:沈青黎。 原来是沈家人,难怪如此面目可憎,你来长公主府有何事? 为长公主医治心疾。 外人都传你能起死回生,若一个人的皮被扒下来,还能救吗? 不关心长公主的病情,反而想着扒她的皮,果真是个疯子。 沈青黎微微一笑:这世上从来没有起死回生之术,我还要给长公主炼药,就先告辞了。 侍卫已经把马车牵了过来,锦一扶着她登上马车。 景宁郡主看了看那些面容冷肃,一身锋芒的侍卫,道:宴王和宴王妃还真是感情甚笃,可惜了。 玉梳看着将要走远的马车,问道:郡主在可惜什么? 景宁郡主摸着指尖上鲜红的蔻丹,道:可惜不能扒了她的皮,做美人鼓。 玉梳脸上并无半点惊色。 等她治好了长公主的心疾,便也没什么用处了,郡主想如何,便能如何。 景宁郡主摇了摇头。 长安城中,谁不知道萧宴玄极其护短。 惹到他,没道理可言,亦无情面可讲。t 萧宴玄一日不死,她那张美人鼓就一日做不成。 景宁郡主转身往府里走:去看看母亲。 主院。 长公主正躺在软榻上,看到她来,起身坐了起来,露出温柔的笑容:又去暄王府了? 景宁郡主挨着她身边坐下,亲昵地抱着她的胳膊:四哥府里冷冷清清,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置办的,那些奴才惯会捧高踩低,我不放心。 知女莫若母,长公主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 她从小就喜欢粘着景暄,左一句四哥,右一句四哥,缠人得很,后来,景暄去了药王谷,她也跟着每年都要去住一段时间。 如今,景昭风头正盛,朝中不少大臣上书恳请晋元帝立储,景暄在这个节骨眼回来,人心更加浮动,这朝堂怕是要乱了。 景宁郡主身后,不止一个长公主府,还有个宁国公府,若她嫁给景暄,晋元帝势必会以为长公主想要扶持景暄。 这么多年来,晋元帝对长公主敬重有加,就是因为她从不掺和党争。 长公主敛下心绪,慈爱地摸着景宁郡主的头发:暄儿身子不好,你别扰他静养。 药王谷的神医都是废物,这么多年了,也治不好四哥,听说宴王妃医术不错,改日让她去给四哥瞧瞧。 长公主神色陡然沉凝起来,握住她的手,叮嘱道:若非陛下下旨,你万不可自作主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