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轻缓,但一字一句又透着棱角。 沈崇眯了一下眼睛,透出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哪怕说着关切的话,也尽是不容人忤逆的威严。 外人哪里有自己人伺候得称心,王府规矩繁多,没人在你身边帮衬指点,我和你母亲如何能放心? 沈青黎从容立在那里,杏眸微弯,盈满笑意:父亲母亲不必为女儿挂心,夫君待我如珠如宝,自不会委屈了我。 萧宴玄在不远处,听她连夫君都喊上了,唇角勾起一抹寒凉至极的微笑。 沈青黎背脊倏地一凉,下意识地侧过脸,对上他阴沉冰冷的黑眸,更觉如芒在背。 很快,又释然。 反正都被撞见了,不妨再借一下他的名头。 她对沈崇说道:夫君在等我,女儿先回家了。 沈崇嗯了一声。 当着萧宴玄的面,也不好强行安插眼线。 ...... 马车一路行去,落日斜晖如同碎金一般倾洒在长街上,霭霭暮色笼罩了整个长安城。 宴席上,沈青黎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有些饿了,捏起一块花糕。 花糕晶莹剔透,里面的果酱紫红如鲜,咬一口,软糯清甜。 沈青黎弯起眉眼,满脸的笑。 这笑容太过夺目,萧宴玄的眸光在她脸上落了一瞬。 那是无比动人的一抹颜色,鲜活,灵动,明媚,仿佛盛绽的光华,天色都亮堂了。 沈青黎再拿一块的时候,发现萧宴玄正在看她,她把糕点往他前面推了推,微笑道:王爷要不要尝尝,很好吃的。 萧宴玄侧过脸,转向了窗外,那搭在窗框上的手,修长如竹,白若冷玉,在漫天晚霞下,莹然生辉。 沈青黎笑望着他:王爷的右手看着与常人无异,可每到阴雨潮湿的天气就会疼痛难忍,偶尔还是会僵硬,没有知觉,对吧? 一个自t小在乡野长大,一无是处的人,到底是如何学的这一身精湛的医术? 她的身上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 萧宴玄从窗外收回目光。 他黑眸如泼墨般,漂亮却凌厉,看人时,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沈青黎提起茶壶,沉静的侧颜仍然带着生动的笑意。 她倒了盏茶,放到萧宴玄面前,道:祖母给了我两间铺子,我手上没人,王爷借人给我,我帮王爷治手,王爷意下如何? 敢与他谈条件的,满长安也找不到几个。 萧宴玄盯着她,眯了眯眼,沉沉地笑了一声:你能治,药王谷的人也能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