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而连郑军的防线都破不开,又如何能对炮队展开袭扰? 但他肃亲王也是要面子的不是? “你回去就悄悄准备吧。”豪格吩咐孙之獬要保密,然后又把时间告诉他——就在今晚。 孙之獬得到确切消息后就连忙回去准备,豪格这把手下军将都着急来。 左手第一人是一等公塔瞻,第二人是巴哈纳,第三人是屯齐,可以说豪格这一路军中还是有人物的。右手汉将第一就是刘泽清,第二个是青州总兵柯永盛。 两人全是灰头土脸的,显然是刚从前线下来。 “王爷,城南、城西都没见郑芝龙增兵。”刘泽清先就说道。 “王爷,郑芝龙也没有在城北增兵。”柯永盛接着第二个说话,那还是一个好消息。 豪格脸上肃穆的表情也多出了一抹和婉来。 今日清军要脱困而出,但城内马步军三万余,却不可能一股脑的都从一门突围。那样太慢,太容易被郑军堵回来了。 除了东面郑芝龙本军所在位置外,清军是要分三路突围的。 “郑芝龙确实有点本领,他的陆军才编练不过三四年,就能有这般的声势。我大清自从入关,在津门在齐鲁,在关外,已经多次吃了他的苦头。所以这次突围之战,咱们得好生谋划,万不可落得大败。” “朝廷在齐鲁可就指着咱们这支兵马了。” 豪格在桌子上面敲了敲手指,言语里话中有话,鞑子在齐鲁指望的可不是刘泽清,而是豪格手下的这万儿八千的八旗兵。 “王爷。多日来咱们一直盯着城外郑军的一举一动。”说话的是五大臣之一舒穆禄·扬古利的次子塔瞻,他是一等公,在豪格这一路人马中地位排第二。崇德二年,袭父超品公爵,擢内大臣。六年,随军围锦州,败洪承畴援兵13万,与大臣伊尔登率军追击,设伏高桥,斩明兵甚多。后因不能率众辖守御营,致使明兵冲入,降为一等公。“您觉得郑芝龙会在城外给咱们设套?” “那倒不至于。青州周遭都是平原,有没有伏兵,一眼望过去就能看个清楚。”豪格握紧了拳头,“我怕的是,咱们兵马不能冲破郑军的枪炮。” 除去东门,其他三门外的郑军营垒都在城门两里左右的地方。但他们的前哨兵寨,也就是之前修筑好的的炮兵阵地,距离城墙却还不到一里。而且呈一条长矩形堵在城门口。 而前哨兵寨的前方,也就是距离城墙五十丈距离的位置,更好有几个小兵堡在。 能不能冲破这里,或者说能不能顶着这儿的枪炮火力,冲到射程之外迅速列阵,对其后(郑军营垒)杀出的援军予以牵制、威胁,乃至冲破,这将是清军能否顺利‘转进’的关键因素。 顺利转进的关键不是‘转进’,而是‘顺利’。 如果城内的三万多清军用自己的损失惨重来做转进代价,那豪格是绝不愿意看到的。他希望的是大军能以轻微的损失来换取自己重新“排兵布阵”的机会。 青州城要丢了,城内储备的大量军需粮草都要一把火烧个精光,在豪格看来,这本就是惨痛的损失,要是还要折损大量的兵力,他这就不是‘转进’而是突围了,还是绝境之下的拼死突围。 虽然眼下的青州就是如此。 豪格把目光看向刘泽清。 都这个时候了,刘泽清必须是表态的。要不然谁来做这第一波的肉盾炮灰呢? 总不能让八旗大爷们上吧? 刘泽清心里头泛起了一百个苦涩,自己真是……,真是……,悔不当初啊。 当年要是不耍小聪明,哪怕是慢悠悠的往燕京爬呢,皇帝(崇祯)也肯定不会恨自己那么深。 当初的那一落马,真的是把自己的后路都给断掉了。 现在虽然清楚满清不拿自己当‘人’看,但他也只能继续为满清效死了。 站起身来拍着胸脯向豪格保证,那冲破郑军营垒的事儿很难,哪怕只是郑军的前哨兵寨,可是做肉盾炮灰,他们齐鲁的绿旗兵一定当好。 侄子刘之榦与麾下的副将郑隆芳、姚文昌等,等到了一脸愁苦归来的刘泽清,问明白原由后,心头也是一阵阵的苦涩。 “鞑子欺我太甚!”刘之榦气的脸红脖粗。 “就是,鞑子这也太欺负人了。”郑隆芳也恨得牙痒痒的。 这些日子里,在城墙上下挨炮的人是他们,鞑子倒是优哉游哉的躲在城中心的衡王城里,现在当肉盾的还是他们,这日子没发过了。 “小将军,郑兄都休要说气话,叫外人听去了就大事不好了。大帅与南朝皇帝结了疙瘩,若是造了鞑子的反,这天下岂还有大帅的容身之地?” 与其在这里说气话,还不如仔细想想,自己手下有谁该死,有谁又能打硬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