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黎当时看到阿冬对上他瑟缩的眼神,便知道被他看到了自已杀人的模样。 他走过去想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辩解。 他的的确确做了这件事,那些人转过头的瞬间,一阵巨大又凌冽的风便同刀刃一般,啪嗒几声…… 落了一地。 那是什么呢。 是满是惊恐表情的头颅。 鹿黎当场便晕了过去。 身上沾染了洗不掉的鲜血,若不是从王宫中搜出套干净的衣服,怕是鹿黎没有胆量出现在盛烊的面前。 之后的事便是大家都知道的,盛烊在鹿黎赶到后醒了过来,成功逃离了逢山城。 如今鹿黎躺在榻上,衣摆有一半都染上了自已的鲜血,盛烊为他擦去嘴角和颈处的血迹,又替他仔细检查起来。 “盛烊……我好累,想睡了。”鹿黎握住他的手腕,眼睛依旧看不到东西,只能通过手心中的温度来感受一切。 盛烊俯身,贴上鹿黎的额头,“别担心,我会让你快点好起来的。” 离开屋子,杳杳和木庆都围了上来,“如何了盛掌门,鹿黎他没事吧。” 木庆也面露担忧,但还不忘安慰杳杳,“放心吧,掌门很厉害的,公子一定能平安无事。” 对上一人一只的目光,盛烊罕见的沉默了,片刻后,他在树前鹿黎坐过的地方坐下,“杳杳,你仔细和我说说,你们进了那地牢之后的事。” 杳杳仔细想着,也就把自已知道的都说了,“我那会看他晕倒在尸堆里时还以为他死了,走近一看,那些人都已经尸首分家了,而鹿黎除了有些血,并无大碍。” “我那会还以为他之前一直在隐藏实力,如今这才是他真正的手段,但也没多想,谁知道他是失手才杀死了那些人。” 对于那些手染鲜血的人,最初杀人时的心悸和担忧恐惧都时刻印在他们内心。 而鹿黎甚至从没有想过这些,便受到这种冲击。 这时候阿冬突然开口,“我,我看到了,公子,他,他用的是,魔族,秘法。” 盛烊心下一惊,怕是原本鹿黎留下的一丝恶念,在那会影响了鹿黎。 “此事不可同他人说,如今当务之急是调养好鹿黎身子。” 盛烊不想再看到鹿黎落泪的模样,也不想看到他脆弱的样子。 就像是原本盛开的鲜艳花朵,突然枯萎了一样。 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鹿黎就应该是那热烈又骄傲的太阳花,向阳生,永远朝气蓬勃,而不是如今这般。 几天后,盛烊离开了,临走前让杳杳几人照顾好鹿黎,说是要去京城一趟,同岑翎一起,在宗门比试前会回。 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