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武林中消失了。 只是每次谈起那日,大家还是一副惊恐失措。 “连公子,今日准备去何处?”一个穿着白衣青衫的男子坐于马车中,一个十岁上下的童子,伴其左右,驾车牵马。 “李大人府上。” 今日正是江南雨季,绵绵的细雨从天空中落下,如织如蜜,牵扯绵连,远处的黛山在细雨中尤显朦胧美丽,宛若带着面纱的少女,眼波迷离。 已经五年了,那日他气急攻心昏死在了花月宫,武林众人要将他杀了以防后患,是清潇观的弟子挡在了他的身前,斩枫将他带走,去了附近城镇的客栈,整整十日,他不吃不喝,犹如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只要他一合眼就能听到那时嫦嫣对他说的话。 “你害死的她,为了给你解毒,她才死的!你强占了她,夺了她的生命,你才是杀了她的……” 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看到了红蓼,她还和曾经一样,对着他笑,可是就是不说话,他不知,她是否一直怪罪他,怪他自私,怪他来的太迟。 这五年,每一刻他都没有忘记过红蓼,而他的身边只有当时从她手腕上拿下来的金镯。 这个,她曾经用来藏毒的金镯。 “连公子到了。”小虎子停下了车,连珏从车上下来,李府的管家早在门口等候。 “终于等到连公子了,请连公子务必救救我们家少爷啊!” 他杀了太多人,他身上血债深重,他唯有用这个方法偿还,以求得红蓼能得到半分慰藉。 连珏脸上带着疏离浅淡的微笑,就好似不是人间烟火的深山隐者,他随着李府管家往府内行 去。自从红蓼走后,许多事情都已经提不起他的兴致了。那日的场景,他已记不真切,在花月宫主说红蓼死了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少爷发烧已经多日了。”进了厢房内,床上躺着一个被病痛折磨的枯瘦的男孩,男孩两颊凹陷,嘴唇煞白,额头上尽是冷汗。 连珏稍作诊断,拿起纸笔写下药方。 “早晚服用,连服十日,十日后,我再来。” 他说完,不等管家多问,起身离开,小虎子迅速跟上他跑了过去,边跑边对管家说:“一定要记得!必须按时服用!” “连公子诊费!”管家追了出去。 “拿出五石粮,分给此地百姓。” 连珏话音一落,然后消失在了靡靡雨雾中。 “连公子,等会是回去还是再去下一家?”小童看他蹬车坐稳,一跃而上, “回去。” 连珏眼眸微闭,雨丝落下的声音传入耳内,不知为何,今日的他,总是想着那日的事情,久 久难以释怀。 小虎子不说话,驾着马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马鞭,马儿行的不快,在这个落雨的江南时节,阡陌小路上仅有他们二人。 “连公子,您何时愿意收我为徒?”小童子又开始询问了,两年前的那个冬日,连珏将垂死的他搭救,将他的冻伤医治好后,他就跟在了他的身边,只是可惜,无论多少次恳求连珏,连珏都不愿意收他为徒。 “好生驾车,我不收徒。”连珏阖目回答,这雨让他心乱。 “连公子一身好医术,若是日后没了人继承岂不是一件坏事?”小虎子极力劝说,可是连珏就是不依。 “胜于我者,千千万万,何苦执着我一人。你为何一直居于我的小筑,何时离开?” 听连珏下了逐客令,小童儿也不敢多问,只能继续驾着车,往前行。 “连公子!”小童忽然大喊起来。 “何事?”许是小孩子脾性,总是大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