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沈渊折磨得散了魂,只得妙妙及时发现,施以警告,它们这才不敢妄动。 既然不能动手,那就只能动口了。 “喂!你不神不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沈渊咬牙道:“你不是东西!” “我看呐,你不在三界五行内,不神不魔,不鬼不妖,更不是人。你呀,你根本就是个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沈渊最讨厌别人用“东西”代称自己,更不喜欢说“他不应该存在”。他火了,“若再说我是个东西,我就撕烂你的嘴!” “哎呦!”魔物笑了,偏不依他,话中还带了嘲讽,“我们早看到了,你是婖妙用玉山上一片雪花做心,一片浮萍造身,和着婖妙的一滴心头血,捏造出来送到典蝉腹中的东西,啥也不是。你以为婖妙不让我们动你,是护着你呐?其实是叫你替她!上古时期,婖妙还未成玉山之巅的月夜神,我们就吓得她屁滚尿流,你又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叫板。” 沈渊再没说过一句话,任凭那些魔物耳边聒噪嚷嚷,他只默默地听。 后来那话越来越难听,他听不下去了,便自己把五感关闭,独自待在一个无声无光的世界中,等着婖妙还取他的神骨。 只是婖妙再没来找过他。 这次,忽然通过传音术直达他的寂寥世界,一下子把恐惧、怨恨全数唤醒。 婖妙问道:“沈渊,你想为自己昭雪吗?” 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沈渊顿了顿,反问:“汪徊鹤以秩序为己任,若你真正成了神,当已何为己任?” 婖妙道:“守护。” “好。”沈渊下定决心,“我们打个赌好不好?” 婖妙道:“你已经死了,拿什么和我赌?” 沈渊道:“你想要的我的一切。” 婖妙问:“赌什么?” 沈渊道:“给我一些时日,让我为自己沈怨莫雪。就赌,真相大白那天,若百姓信你,就是你赢;若百姓知道真相也亦然信我而不信你,那就是我赢。无论输赢与否,我都会自愿把神骨给你。怎么样?这个赌,你玩吗?” 婖妙没有丝毫犹豫,“当然。”她又奇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赌?” 沈渊道:“我只是一个即将溺死的人,哪儿会管伸出手救我的人是谁啊——再说无论我接不接受,我已经死了,归处是虚无,再回来时我不知道会是谁,但一定不是我了,在那之前我想为我解释清楚一些事情,那些我没做的事。” 婖妙问:“可若他们不信呢?” 沈渊道:“解释了,便了去我的执念,至于他们信不信,那就……听天由命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