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自以为的永恒也是个笑话,他被汪徊鹤以压倒性优势生生掐死,以这种强制性的十分屈辱的方式尸解成神。 此后西轩门一事,连同船上的事一起浮现,原来他以为的一切都是假。敬爱的人都算好了他的死期,他的得意,傲然,都是他们的谈资,茶余饭后的消遣。 那晚,沈渊的耳鸣声落幕,那时候他就已经死了,而现在的安之第一次知道手无寸铁的可怕,他想活。 他不想像沈渊一样成为别人圈养的鱼肉,直到杀他那天才惊醒过来,但早已上了砧板,任人宰割。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不应该期待谁能救他,他需要能自卫的东西,或者说他要变强,只有那样才能回到现实生活中去。 那里这么美好,春来有桃,夏沐晚风,秋有烫手香甜的糖炒栗子,冬有雪落肩头。 每天下班回家能看见家中小比熊咬自己尾巴玩儿,再顺手拍下来发给最好的朋友温言,说:“快看,又犯傻了。” 虽比不上游戏里生活的波澜壮阔,却不用担心一觉醒来还能不能看到太阳,可他安之就是位普通人啊,生活平淡而生动。 离开了简家的游轮,安之不知去哪儿找件武器,漫无目的地在东海海面快速前行。他如蜻蜓点水一般,脚尖快速点过海面,向前飞掠而去,留下一路涟漪,慢慢扩散。 他高声喊道:“温言!温言!!” 只喊了几声,温言便出现在安之身旁,“这么久了,你终于舍得叫我了。” 方才画面里被掐脖子的感觉似乎还有残留,安之摸了把脖颈,沉下声音,无比坚定地说道:“我要一把武器!” 温言伸手,拦住正在往前奔去的安之。 奇迹的是,他们并没有掉下海面,而是稳稳地立在水上。 温言道:“那把握命不是现成的嘛。” 头顶皓月当空,发丝在眼前卷动,耳边是呼呼风声,脚下是映在水面被踏碎的月光。 “不用了。”安之断然拒绝,“我要一把杀戮之器。”他根本就没想找回握命。 温言劝道:“可你现在用着沈渊的一切,那用他的握命扇也无可厚非。” “你什么意思?”听闻自己用得是沈渊的一切,安之气愤。 温言倒吸一口凉气,才道:“哎呀,典山现在就在蓬山神岛。你被他杀死事小,就怕抓起来,要死死不成,生不如死才事大。” 随即,温言话锋一转,“你可以学沈渊在若木华庭用尽办法自我了断,可不是人人都有这魄力与狠心。正因为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你,我笃定,你没有那样做的勇气。” 温言的这番说明,加之安之自己的盘算,他停下脚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