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各自都以为对方死了,就这样时间飞逝,我被母亲独自拉扯长大,父亲也掌管起了盛铭派。 后来盛铭派逐渐在江湖上有了势力,名声大噪,母亲得知后不远万里跋涉找来,终于带着我与父亲相认。 可将近二十多年过去,我不仅长大,父亲也早已收养了义子,而这个义子就是江君泽,我认了他做哥哥。 除盛铭派的弟子之外无人知道江君泽并非父亲血脉,我们对外一直以亲兄弟的身份示人,父亲待他也如亲生一般。 兄长为人优秀,将盛铭派的大小事宜都做的有条不紊,几乎毫无纰漏。 初次见面时,兄长对我虽然温和,但更多的是警惕,可相处下来,他待人很真诚,我的所有武功招式都是由他倾囊相授,他从不会吝啬。 直至我赢过他几次后,或许是他感觉到我威胁到了他的地位,所以才会对我冷漠、疏远吧。” 江君屹一口气说出来心里果然明亮了许多,以往纳闷想不开的事,如今他也能规劝自己和解。 “一开始我总是接受不了,那么豁达开朗的人怎么会一瞬间就变了呢?可现在我也能理解到他的难处。 门派内的闲言碎语数不胜数,他都一一忍受,我来到盛铭派后,分走了父亲太多的目光,让兄长备受冷落。 他年幼时过的并不好,父亲曾谈过一二,以往跟野狗争食,后来终于有了温暖的家。 他精心维系,宛如至宝,却忽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个正主,理所当然的分走他的关爱,还不容许他做出任何反驳,想来也是怪叫人难受的。 我本无意同他争抢,又何苦围绕在他身边让他每一日都睡不安稳呢?” 江君屹想离开了,他不想再成为兄长的敌人,不想再回到盛铭派,继续重复做那些无聊的争执。 “或许一山不容二虎,分道扬镳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第十五章 我不等了 四月的天阴晴不定,晌午时还艳阳高照,待到夜里却逐渐转凉,下起了瓢泼大雨。 夜空中的悬月也全都被乌云遮的一丝不剩。 江君泽回盛铭派的脚步只能暂时停下,临时找了家客栈避雨,将白马拴在了马厩里。 他的一身行头在雨夜里也引人注目,店里小二撑了把青绿色的油纸伞,奉承着来给江君泽挡雨。 “客官?要住店啊?快,您里边儿请!” 江君泽翻出几两碎银,扔到了小二的手里,又吩咐道:“备间客房,不要来扰我。” 一到下雨时江君泽的心情就不好,他总是能在雨天回忆起自己没去盛铭派之前的生活,包括去了盛铭派之后,一样不痛快的生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