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的事实是,反弹的威力比他想象的要猛烈,有东西从心、从身体里迸出,势不可挡。 最后就到了如今的地步,她终成大道上的不确定,而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就这样吧,一个席姜一个淼淼,一个爱人一个亲人,他认了。 席姜终于忙完了典卷上的所有施项,留下配备的人员,回去了藕甸。 崔瀚这时早已得知了宋戎的结局,面对北方权力集中,落于一家之手的局面,他也只能先按兵不动。 此时在都城当政的是不被崔瀚这些大卫旧臣认可的姚王,他是大卫的异姓王,几场混战最终是他占领了都城,但他只是运气比较好,虽被众多人不服,但总要有个人来占着都城,不让它乱了。 天时地利,姚王目前还算安稳地生活在都城。 是以,现在的局面就是,姚王坐镇都城,崔瀚驻守滦城,在滦水之南,牢牢地挡在了都城前面。 再往北就是席家军,整个北方已落入他手,而西边的西围,是新近崛起的一支力量,大家的认知里,应该是孟桐的残部结合当地周围的散士而成。 只有席姜知道,都不是。西围军中没有散士,都是训练有素的正牌军,是日后攻打皇宫拿下天下的陈家军。 这事除却武修涵知道,她没有声张,哪怕是在议堂里,父兄们议事议到西围军时,她全程缄默。 倒是陈知,因他手下章洋曾与西围统帅鲁迎相交甚密,被叫来议堂说事。 “相交甚密”,席姜在心里冷笑,上一世陈知手下的将军与一品大员,当真是互相了解的很。 冷笑的同时,席姜心里还响起了警铃,这是要把章洋推到前面来吗,她的杜义可是连议堂的门都没路过过。 章洋讲了好多鲁迎的事,以及鲁迎手下兵士的情况,这些全被席奥记了下来,都是些关于西围军的宝贵资料。 相信崔瀚也一定很想知道这些,但他只能亲自派人混去西围,这并不容易,西围现在是铁桶一个,治城制度极严,能混进去焉知不是陷阱,得到的消息真假难辨。 席姜借杜义与武安惠婚事的名义,与武修涵多了很多交集,毕竟他俩人算是一个夫家一个娘家,杜义娶亲的大部分钱财都是席姜添的。 这日武安惠缠着席姜去帮她选首饰,这样的事情最近有很多,但席姜对武安惠的态度是能不见就不见,推了她好几次。 今日她同意了,因为武修涵也去,她有事情要与武修涵说。 武安惠在挑首饰,福桃比席姜上心,二人现在扎在里屋,对着一桌子首饰挑挑拣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