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生不出一丁点儿羞恼之意的,反倒觉得二哥比之前多了些亲近感。 低头说正事:“东门这里离县丞府最近,安排四千人从这里进入,一鼓作气与从最薄弱的西门攻入的其余人形成合围,确保万无一失。我们人多,且有准备,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没有必要用人头儿去拼,二哥认为呢?” 几乎没有问题,但:“你怎么知道豪绅与县兵在城外一点儿准备都无,但凡其中一方留有后手,我们就会由主动变为被动,甚至成为瓮中之鳖。” 果然是走到最后推倒宋戎的人,席姜又一次暗自感叹,席家幸也。这一世,她绝不允许他再离家出走,她要把他摁死在席家。 席姜:“二哥等一等,”席姜说完一招手,随便点了一个奴仆,“去把四郎请过来,告诉他有急事,速来。” 席觉不解,为什么说得好好的,特意要招席铭过来。 席觉问:“你是怕他不肯?” 席姜手一挥:“怎么可能,莫说有二哥相助,就算没有二哥,只要有我挡在爹爹与大哥面前,四哥也会跟我去的,他没有难度,二哥哥才是重中之重。” 席觉见她好似随口一说,实则暗藏恭维之道,不过雕虫小技,却还是受用。 没一会儿席铭就跑了来,见席姜也在,心下惊奇,顺嘴而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难得你还记得来淌清苑的路,竟会在二哥这里看到你。” 说完就觉自己嘴快了,席姜对他不冷不热地笑了笑,好一个皮笑肉不笑,席铭赶紧又道:“叫我来做什么?还那么急。” 不知道,席觉看席姜。席姜把攻打四造的事与他说了,真是还没等她问,席铭自己就报上名了:“我也去,我有一千五百士,比三哥的还要多,都带上。” 席姜与席觉眼神碰到了一起,很快,一触即离,快得都没时间惊讶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去寻对方。 席姜:“那敢情好,人越多我们的伤亡就会越低,取城的速度也会越快。” 她接着把攻城计划又说了一遍给席铭,然后问了一个同样的问题:“四哥觉得,此法可行吗?” 席铭:“好,很稳妥,我都等不及明日出发了。” 席姜:“可二哥说不妥,问我怎么知道四造的两股兵力中,没有人埋伏于城外,尤其是四造守山,狭道两边可是埋伏兵力的最佳地点。” 席铭一楞,反应过来道:“是啊,这是个问题,大问题。” 席姜:“二哥说得没错,不过明早之前就能知分晓。” 席觉眼波一震,抢在席铭之前问:“如何见分晓?” “我派的人已出发,去探查宋戎要的结果。”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