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她的面,从钱夹隔层取出一张照片。 然后他像法庭宣判时检方代表向法官展示罪犯的行凶证据,将照片高高举了起来,在她的眼皮前轻轻晃了晃。 “小烟,”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动听,但吐出的每个字,都杀人不见血,“没有人,会把自己哥哥的照片藏在钱包里。” 魏烟宛如被雷劈到了一般僵硬地站在原地。 这一刻,被赵彦丞掠夺走的好像不只是她的钱夹,而是她的心。 这五年里无数个想到赵彦丞的日夜,无数段她藏在被窝里反刍的甜蜜回忆,无数次悄悄回头望向他的窥探,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夜色里的一道烟。她是实验室里被开膛破肚的一只青蛙,而赵彦丞打开她钱夹的手,就握着那把鲜血淋淋的解剖刀。 她时至今日也不羞耻于自己动过心。 她始终认为,喜欢一个人,并不意味着她就将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很低,低进了尘埃里。 他们两人仍然是平等的。她高兴的时候,她愿意将这份爱毫无保留地给出去;但当她不高兴的时候,这份爱就算当水泼了,也不会再给他。 主动权从始至终都握在她的掌中。 “哦。”她的手指发着抖,缓缓地,从赵彦丞手中将照片接了过去。 只听咔嚓一声,组成脆弱纸页的一根根纤维尽数折断。 当着赵彦丞的面,她将这张旧照片干脆地撕成了两半。 “可是哥,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她一字一顿地说:“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空气中一片死寂。 魏烟撇了撇嘴,松开了手指。 两半照片飘在地上。 再抬头,赵彦丞看向她的眼底一片通红。 她像什么也没看到一般,转身去扶摔倒的蒋彻,说:“蒋彻,我们走吧,再换一家。” 她与赵彦丞擦肩而过。白色裙摆的衣角,拂过赵彦丞垂在身侧的手腕上冰凉的玳瑁纽扣。 这时赵彦丞突然侧身一把紧掐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气大极了,钳住她的手腕仿佛戴上了一双手铐。 他拉着她走出旅店,然后强硬地将她塞上车后座。 车锁瞬间落下。 魏烟徒劳地拍着车窗,“放我下车!” “你放我下车!” “赵彦丞!你放我下车!” 驾驶座上的赵彦丞充耳不闻,他冷漠的脸颊倒映在后视镜里,油门踩到底,车速瞬间被提到了临界值,飞驰而去。m.HZgJjX.COm